“值得的。”寒封瞧着那人走远,低声说道。
离了屋檐,阚衾寒来到书房,试图用那书本锁住思绪,可却无甚作用。
阚衾寒疲倦的捂住眼睛,眼眸陷入黑暗,得到片刻的歇息。
寒封是她几年前救起的孩子,虽称做孩子,却似乎和她一般大。还记着那孩子醒来的时候,问他,怎麽也不吭声,到了吭声後却执意要留在她身边,最後只得让他习武,做个自己的暗卫。
她问他为什麽,他说为报救命之恩。
原先也许是这样的,可现在这份情变质成了什麽样,谁都说不清,也没人愿戳穿那层纸糊。
——
这几天,贤王频繁的来找濮忆谨,讨论天下大事,八卦流传之事。总之能谈之事,都可以被贤王挖出,和濮忆谨讲个没完。
濮忆谨觉得奇怪,奇怪于贤王这样的态度,奇怪于贤王的变化。他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虽然有些小大人的模样,可却不不会这样一个劲的说着,像是一把机关枪,“哒哒哒”的扫射着,而子弹则无穷无尽的自动填装着。
这不,今天她又来了……
“濮兄,今日朝上的一番见解可真是令本王佩服,本王可否与濮兄一谈?”贤王抱拳,问道,给足了濮忆谨面子。
濮忆谨觉着这人今日有点怪怪的……昨日和今日的感觉不大一样……好像今日更加礼貌?濮忆谨甩甩脑袋,觉着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复又点点头,随着贤王一道去了。
“对了,今日好似景辰没来……”濮忆谨和贤王聊着聊着,不知道怎麽的突然间想起,就这麽随意的说了出来。因着她与景辰是同一日进这朝堂的,自然会更加关心一下。便到处搜寻他的身影,不曾想脸也没有看见。
“……”
本来只是单纯的想到了这号人,可贤王却仿佛受到惊吓似的,停驻後,僵硬的转过头问道。
“你很在意他?”
“毕竟同一天考入的。”说着到是不假。
“那就好那就好……”嘟囔俩句。
“什麽?”
“没什麽没什麽,我们去那小石桌聊吧。”贤王指着不远处的小石桌提议到,在对方同意後,俩人面对面坐在了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濮忆谨盯着面前和公主又几分相似的脸,神思早已跑到了远方。
她已经好几天没怎麽和公主好好说话了,她依旧记得,公主在听到自己的话时的反应,对方诧异後,只是变得沉默,最後温柔一笑,摸摸她扎起的长发,摇摇头。
她没有明确的拒绝自己,是不是表示自己是有希望的!
濮忆谨肯定的点点头,给自己加了一番油,至于贤王到底和她说了些什麽,她可是不是很在意,虽然以前喜欢过,可现在心却不再为他剧烈跳动。不再为他而心悸,而是因着公主而漏了拍子。
“今天主要来告诉你,注意户部尚书。”大抵是知道了濮忆谨的心不在焉,那人也不想再费口舌,便直入主题,微黄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回神了後,说的慎重,好像在交代什麽大事一般。
“为什麽?”濮忆谨问。
“因为他最近不太安分,有动手动脚的嫌疑。”贤王说的信誓旦旦,仿佛真有这麽一回事,还真把这蠢孩子给糊弄过去了。
“喔…好的。”濮忆谨应了後,微一施礼後,忙离去。
她想和阚衾寒呆在一起,只是看着也觉着空气变得更加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