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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衾寒听着下边的人的汇报,最近无甚繁忙事物可以做的,下边的臣子竟是蠢蠢欲动,开始要求这要求那,上次是太子,这次则是婚事。
当真是操碎了这些陌生人的心。
阚衾寒讽刺的想。
倏然间,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男子极少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她想。偏头去看,意料之内的瞧见了濮忆谨正准备汇报些什麽。
上朝的第一天便要发表意见麽,这可是新鲜事。
“臣认为科举考试为大事,应多加重视。”濮忆谨说道。她想压低声音却发现难得很,特别是对她而言。压低了听不见,擡高了,又太过于暴露……
“喔,为何出此言?”皇上依然依靠在他的龙椅上,微微提提兴趣,却不似真的愿意听他讲话,而像是在预谋着什麽,令人背脊发凉。
“吾此番科举,瞧见隔壁的那位位兄台将後位兄台的卷子扯过,抄的眉开眼笑,没有丝毫的胆怯。”
“可却没有人去阻止这一场闹剧的继续。”
“如此纨绔怎可进入政事,只是徒增烦恼。”
“如此人品怎可做这考官!”濮忆谨说的义愤填膺,一腔热血洋溢在她周身,却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了口气,大抵是没有想到濮存义这个老油条的孩子会如此吧。
“有这事!”皇上怒目圆瞪,声音洪亮的说道,全场寂静,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来自皇帝震颤的回声。
“朕定会派人查清楚的!”皇上锐利的目光扫过下面的一干人。
胆战心惊之感。可到底会不会查却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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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你,怎麽就不吸取教训呢!”濮忆谨回到府上,就有得到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谈话。
人老,对自己孩子是啰嗦的很。
“不要太过于耿直,要懂得把握时机……”濮存义内心有着一堆他入了官场几十年来的经验,可却不知该怎麽和濮忆谨说,而年轻气盛的濮忆谨也听不进去。耿直的像是一根实木,宁折不弯。
濮存义见她一副不愿听从的模样,摇摇头,只得放弃了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实践得出经验啊。
濮忆谨哼了俩声,上街去了。
她可记着走之前公主瞥了自己好几眼,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要不是她父亲“拉”着她,不让她独自离开,她…她早就…早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搭话了。
如此貌美又知性的小姐姐,她也是好奇的很啊——
“卖糖葫芦了……”
“便宜又好吃的包子哟……”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不过早晨,街区已经热闹的很了,各种小摊小贩已经摆了出来,可谓是热闹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