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般开心,似乎玩的不亦乐乎。
阚衾寒不知道的是,林暮絮之所以跟着她俩,不仅因为她想做个合格的电灯泡,更是以为她的媳妇的任务是保护这阚衾寒,这让她不得不跟在俩人背後,才能获得与寒翎那片刻的腻歪。
“好啊。”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便走吧。”阚衾寒眉头皱起,撇了那林暮絮一眼後,牵着濮忆谨的小手便擡步往前走。嘴上虽不答,可那略黑的面庞却显示着她对这个电灯泡的跟随十分不满。
不过很快,电灯泡从一个变成了俩,从独身成了一对。
四人兀自牵着自己的媳妇,一前一後,向那阴冷的牢房走去。
“参见公主。”站在外侧的士兵向四人行李,目送着四人进去,却不敢阻拦。经过重重屏障,在几个士兵的带领下,往里走去。
监牢潮湿阴冷。
阚衾寒自走进来後,周围那猛扑过来,抓着牢门,向她哭诉,向她呲牙咧嘴的人,层出不穷。与这阴暗之面相结合,不自觉的使人毛骨悚然。一声声回响在耳畔回荡。握着衾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些许。拔凉之意在周身缭绕。
只是这凉飕飕的感觉却在感受到阚衾寒那有力的回握之时,消散开来。
四人走着走着,面前士兵兀的停下,转身向阚衾寒,濮忆谨行礼後,望向她们左侧的监牢。
“公主,这便是阚景清。”
再没人唤他贤王,现在的阚景清在他们眼里也不过一草芥,与外边大街小巷之中乞讨之人并无差别。那宣告天下的废为庶人一句,谁人没有听见。
紧接着先帝驾崩,又还有谁人会把他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视同仁罢了。
她们的目光随之转过,入目的是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之人蜷缩着腿,靠着墙,坐在一堆草垛之上,阴暗昏沉的光线让他沉默的如一个死物。
静悄悄的不说话。
阚衾寒眉毛一挑,挥退士兵。
几步上前,“阚景清。”声音清冷,泠泠作响。
那人缓慢的擡起头来,如慢动作重播似的。那模样好似受尽了折磨。只是那人在擡起头来,瞧见阚衾寒之後,眼里迸射出的火花,染着深深的恨意和不甘却真实的,如一把锐利的剑锋,刺向阚衾寒。
可惜,无甚作用。阚衾寒根本不惧,用着冰冷的眸子,似是瞅着一个笑话般,冷觑着她。
倏然间,她轻哼一声。大抵是没带什麽情感的,可那缩在墙角之人却好似被激怒了,一股劲冲了过来,抓着那冷湿的杆子,脸在其间扭曲着。
“阚衾寒!”
“你来看我笑话?”
“你少得意,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若不是亲眼所见,其馀四人根本不相信基本已经等于被判于死刑的阚景清,此刻竟然还有底气恶狠狠的与阚衾寒说着这样嚣张跋扈的话语。
那嚣张的气焰,比之前在外时的模样是有过儿无不及。最为震惊的不是别人,而是濮忆谨。在濮忆谨的印象中即便那般狠毒,在她面前也一直是翩翩君子的形象。且一直没有直接接触到他的这一面。此时阚景清亲手打碎那一层屏障,她才深刻而又直观的瞧见了他这副嘴脸。
“阚景清,你是以阶下囚的名义这麽说呢,还是以大皇子的身份这般说呢?”不等阚衾寒有所表示,林暮絮便轻笑着说道,她抚弄着自己的头发,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只是此时阚景清根本不从欣赏。
寒翎偏头瞧见的便是她巧笑倩兮的模样,虽知那笑容中不带半点笑意,可唇角依旧向下一弯,手一动。林暮絮眉心一跳,也不看那张牙舞爪的阚景清了。她转回头,白皙的纤手揪着寒翎的衣角,撅着小嘴。
倏的凑到寒翎的耳後,“小寒翎,只喜欢你一人。”
她在寒翎的耳畔如此低喃着,低浅的声音细细绵绵的缠着寒翎的耳後神经。寒翎隐在黑暗中的面庞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又小小的掐了一把林暮絮的腰间。
“你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