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品质不会低。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该好好算算另外的账了。”夏落霖见他点头便用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之前的酒钱,食材费用,劝导你师叔的费用,房屋翻修的费用…”
零零总总汇聚在一起,提後夏落霖给楚寒意说了一个天文数字。
楚寒意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灵识进入自己的纳戒里看了一圈,除了一些丹药符隶能拿得出手的法宝一件也无,更别说上等灵石。
于是他只能沉默下来,好半晌才道:“这笔费用我後面想办法再还你。”
夏落霖对剑宗的财务状况门清,怎麽会不知道他们堂堂剑圣其实两袖清风,全身上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无非就是他的本命灵剑。
不过对于剑修来说,剑就是他们的命,要是自己真讨了他的剑那也和要他的命没什麽两样。
夏落霖对眼前这人的命没什麽兴趣,他缓缓直起身,伸手勾住楚寒意的下巴:“你只要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这笔费用就一笔勾销,如何?”
温热的酒气扑洒在楚寒意脸上,楚寒意伸手拍开了他的手:“还是找那魔医?”
“不,他人我已经找到了,也见过面了。”夏落霖重新坐回椅子上,手上端着一本美酒晃悠着也不急着喝:“我要你帮我的是另一件事。”
“说。”
“闻人青把我体内阴毒的解药给了我,但是想要这药彻底生效,必须有人给我护法…”
“你想让我给你护法?”
楚寒意皱起眉,给人护法需要双方十分信任,否则一旦开始运送灵力,中途便没有反悔的可能,任何一方反悔都会有经脉逆行,走火入魔的风险。
以他的修为给夏落霖护法自然没有问题,但他们二人的关系,会让他总觉得夏落霖另有所图。
“你要是不信任我,我们还可以结生死契,要是我对你做什麽你随时可以抽身而退。”夏落霖像是看出了楚寒意的顾虑对他说道,说完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剑宗待了这麽久,我想你也应该厌烦了,我要是早点清了我体内的毒,你也能眼不见心不烦了不是?”
“疗完伤立刻返回魔界。”
“好。”
楚寒意端起面前的酒异一饮而下:“成交。”
夏落霖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这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模样,忍不住支起下巴痴痴地看着他:“咱俩更亲密的事都干过了,你还有什麽便宜是我占不得的?”
楚寒意动作一顿,眼神冷厉地扫了他一眼:“慎言。”
随後放下酒杯,不再理会夏落霖的胡言乱语,转身离开。
夏落霖见他走後,哼笑一声又喝下一杯酒这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跟着楚寒意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夏落霖还企图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被楚寒意冷冷扫开,衆弟子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他们仙师面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耳根却红了个通透。
……
回到楚寒意那间寒酸的洞府中,夏落霖便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腰带,等楚寒意回过头,这家夥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利索地爬到了床上。
输送灵力需要肌肤相贴,他可以不脱,但夏落霖是躲不过的。
夏落霖在床上盘腿最好以後,还一脸醉样地看着楚寒意,拍了拍床面。
他一身白皙的肌肤在暖光的灯光下白的刺眼,再加上他将醉未醉的神情,让他这个动作充满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暗示性。
楚寒意默念了一遍静心咒,随後才拉着一张脸盘腿坐到了夏落霖对面。
“面对面麽…”夏落霖看着楚寒意那张散发着寒气的脸,伸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来吧。”
楚寒意有一瞬的心慌,但在看到夏落霖眼里的玩味後又猛地定下神。
切不可再被这人给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