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
“没啊。”
我漫不经心地应道,然後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等一下,你要先吃药。”
“什麽药?”
“胃痛的。”
我哥温柔地推开我,然後去给我拿药。我盯着他在客厅里蹲下来的背,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下巴。
“你怎麽对我一点也不热情?”
我哥转过身来双手捧住我的脸:
“你想我怎麽热情?”
“你刚才居然拒绝我。”
“我不是拒绝你,我是想让你先吃药,然後你想怎样都行。”
他把药拿在手上,然後塞进我嘴里。
“那就直接咽吧,不用拿水了。”
那枚尖锐的胃药冲进我的喉咙里,我使劲把它咽下我的喉咙,然後我哥的吻就铺天盖地迎过来。
“没洗澡,你不介意?”
我在间隙中问我哥,他摸到我的嘴唇又吻了一下:
“我刚还想问你,你不想洗吗?”
“我想脏一点。”
这实在是不像我,因为我做之前一向都要洗澡的,可是这一次我不知道为什麽我这麽急。我用力抱紧我哥,他托起我的後背。我极力咽下那些破碎的声音,又看到头顶乱晃的白炽灯光。
……
……
我抓住我哥的胳膊,咬牙看着他:
“没事的,都给我。”
他头上的汗落到枕头上,一只手一直护着我的头防止撞到床头。我感受到身体和灵魂被填满的快感,那种直冲云霄的癫狂让我忍不住热泪盈眶。
……
结束之後我躺在我哥新换的床单上,他的手摸到我的眼睛。我轻轻地开口:
“林远珩。”
我哥看向我等我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深情的,沉着如大海一般的眼睛,一时忘了要说的话。
沉默又开始无意义地蔓延,我们在床上安静地对视。
“别怕,小屿。”
我哥伸出手把我搂进怀里,然後轻轻摸我的头发。
“你什麽都不用怕,我会一直陪你。”
万籁俱寂的夜里,我听到我哥均匀平缓的呼吸。窗外是令人困倦的风声,我看着他柔和的眉眼,靠到他的肩上,想起一首诗。
我吻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闭上眼睛。
Fallinginlovewithsomeone
islikecreatinganewfaith,
servingagodwhofallatanytime。
爱上一个人
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
侍奉着一个随时会跌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