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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atherine(第1页)

第13章Catherine

他在Soho购物区买了一个芝士蛋糕,我们路过街道旁边的时候看到一个卖天妇罗omakase的店,我买了一些尝尝,特别难吃。

我皱着眉头用我平生最大的素质把那东西咽了下去,然後就看到我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无视他的眼神扭头往前走。我哥从後面追上来牵住我的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

我们依偎在一起,感受纽约深秋萧瑟的风吹来的触感。

回去的路上,我们听到了一两声枪响,听到的瞬间我立马抓住了我口袋里的枪,而我哥则警惕地护住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我觉得如果这时候真有不法分子在街上发神经开枪,以我被我哥这样捆绑的姿势,我口袋里的枪想拿也拿不出来。

我们在纽约没有待多久,因为我哥紧接着在华盛顿有一场秀,我哥的助理在华盛顿等他。

在纽约的最後一天,我们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做了一次。

但是不幸的是,这一次由于室内空调温度没有调整好,我因此华丽丽地感冒了。

我感觉我的鼻子就像那种塞满了沙丁鱼的沙丁鱼罐头被人用开罐头器一下又一下的暴力开罐却又死活拉不开。当我头疼地看着我哥用衣服和围巾把我围成一圈又一圈的巨型粽子的时候,觉得这会儿不是去华盛顿,而是去南极看极光。

他甚至在我打了一个喷嚏之後,忍不住戳了戳我的脸说:

“看着红扑扑的,还不错。”

非人哉,虽然我不反对在困境下拥有乐天派人格的表现,但是我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不爽。

他就仗着比我高个三四厘米所以对我为所欲为,我好歹也是个净身高181的大男人,但时常会感觉我哥把我当小猫在养。

到华盛顿的那一晚,我有点晕机,差点在飞机上呕出来。那天晚上我哥一直抱着我,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粘在树上的澳洲树袋熊。

但他的怀抱很温暖,我感觉我可以什麽都不用管,就这麽没有顾虑地睡下去。

终于过了两日,我感觉自己有所好转,我哥的秀也要开始了。

中途Mike教授给我发了一封邮件,Fiona给我发了两封邮件,都是有关小组作业的事情。

我向Mike提交的请假的申请,他迟迟没有批,等到我人都已经到千里之外的华盛顿了,他才发了一个同意以及要我本人到场签字的邮件通知。

但是用脚都可以想到,我是不会再去管的。

我跟Fiona简单地说明了我不会再继续参与後续作业任务的事,感觉她好像有点不开心,但我觉得她更多应该是对自己深深的担忧,可我不想去管。

现在这个时候,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和我哥,尽管我什麽事情都没有。

这样以顺叙的形式写并且诠释一些事情,好像让我有些得意忘形,我的笔触一开始应该是充满悲伤意味的,可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和我哥在一起我到底该怎样面对或是说怎样做,才能避免之後的一切。

可这麽说也不够准确,也有可能一切都只是我的单方面一厢情愿和自以为是,在我真正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我只能选择自己的本能。我改变不了任何事。

我看着衆多观秀者站在秀场的落座席边上,这个秀场是一个露天的舞台,从舞台的整体设计来看,这个设计师应该是个比较特立独行的人,整个舞台是立体的,错落的高架台和钢筋乱七八糟的像废墟一样搭在台上。我观察了一下,觉得模特们可能需要专注脚下,才能在无数个拐来拐去的路径里找到返回的路。

当时我就站在露天展台旁边的小台阶上,错落的钢架有规律地摆成X形状的支撑秀台,无人机每隔两分钟就往下洒下细小的金色丝线带,各个品牌方logo横亘在展台铁架上的的空隙里,我环顾四周,确实没有看到我哥的身影。

其实那天我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可能是因为感冒还没好全,又或是那天的氛围就容易让人不清醒,那高高的展台上,我看到有一两个模特在上面试平衡感,我好像看到我哥了,但又好像一闪又不见了。

我感觉有点困,坐在台阶上握着我哥的水杯眼皮一耷一耷的,空气中我好像能听到细小的微尘飘过的声音,和那些嘈杂又喧闹的人声隔绝开,像是在两个世界漫游。

那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现在想起来也还是想不到。那个声音尖尖的,有点像Gallagher大姐面对一切繁杂事物无能为力歇斯底里的尖叫,我不确定那是谁发出来的,因为我感觉周围好像没有人。

那个虚晃的身影我甚至没有看清,却听到有人大喊:

“Harvey!Watchout!”

“……”

然後下一秒,我看到展台上刚刚我哥忙忙碌碌的身影消失了。

我哥上展台前让我帮他拿着的杯子——一个贴着深蓝色小鲸鱼图案的杯子,是当时他和我一起在DIY店里定做的,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不知道那一次被我情急之下撒手扔到了什麽地方。

我有时候会想起来那个杯子,觉得它有可能是滚到了展台旁边钢架堆的草丛里,可当时我不会去在乎这样一个杯子,我只想去看我哥到底痛不痛——

我冲到那高高的高架展台上,我一站上去就能看到底下慌乱喧嚣的衆人,突然觉得他们就像营营碌碌的蝼蚁一般,可我哥呢?

是不是掉进这群蝼蚁里面了?那些人像是印度黑暗工厂里打工的排队者如此密集,他们会踩到我哥的手臂,踩到他的小腿,踩到他的脸。我哥今天穿的是迪奥的新款刺绣西装,他对自己的着装要求和形象管理向来很重视,他一定会讨厌那样的触碰。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吟游的死人,思绪跟不上行动。我跑到高架台的最边缘那一段,跑到那个女人尖叫声音发出的地方,然後往下看——

地上有血蔓延到铁架堆的草丛里,可能那是我哥杯子所在的地方。那血看上去像我之前看到过的恐怖小说里的场景变成具象化,我不敢看,可是又挪不开目光。

那是我哥吗?那个一动不动躺倒在地上丶双脸朝下的人,是我哥吗,林远珩,是不是他?

我感觉身边的声音变得很吵,可我听不清任何一个人的声音。我突然感觉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变得轻如鸿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我就想下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我哥,就是现在,像他刚刚掉下去的那样,跳下去看他。

耳边传来撕裂的风声,然後伴随着一个突然变清晰的直观又熟悉的人声,我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听到那声音,然後回头看——

我哥正从展台中间的安全位置跑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跳下去,我终于听到他一直喊了很久的丶沙哑的声音,像是要唤醒我的一个撕梦人:

“小屿!小屿!林屿清——”

“凯瑟琳!”

那一瞬间,我像是一个死掉的零件突然开始运转,又或是中了木马的电脑突然查杀出一些东西。回忆突如其来地涌进我的脑海,我感觉像是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争先恐後的将那些树叶的故事灌进我的思潮,那些叶片的脉络上写满了我无意忽略掉的细碎足迹。

坠落的瞬间我想起一些零碎的事情,比如那天Aulies在派对上对我说过的话,阿莱斯秀展的女人打电话叫我凯瑟琳的名字,浴室的地面掉落我熟悉的香烟,还有我一直以来做爱时回避的林远珩的眼睛,那时我一直以为凯瑟琳是别人。

我不用再考虑该怎样讲述才让自己显得不像机器人了,因为那疼痛来的是如此直观,我整个人昏死在一瞬间。原来,那个该死的男人就是我自己。

不过,那个掉下去的人不是我哥,所以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也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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