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也很糟糕,感觉整个世界都乱七八糟的。到处都落下扑凌凌的废墟和灰尘,我自己好像也是废墟里的一粒灰尘,随意融入嘈杂的空气里。
醒来的时候,我哥在摸我的脸。
他摸着摸着就吻了吻我。
我不知道是我醒的时候正好他在亲,还是说我是被他亲醒的。他见我醒了,眼神沉沉地看我:
“还……疼吗。”
疼,我脑袋有些疼。
“那个人……亲你了。”
他声音低沉又带点怨气。
我身上倒是干干爽爽的,没有太多的痛感,应该是他帮我处理过了。我想活动了一下腿,但是却被他紧紧箍着动不了。
我没办法,叹了口气,忍住不耐烦跟他说:
“什麽年代了还用单反摄宣传片?像素真差,这举办的人可真是穷。”我忍住想扇他的心,用力揪了一下他的脸:
“没亲到。”
我又补了一句,“也没碰哪里,是我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我哥犹疑地看着我,眼睛倒还是亮晶晶的:
“真的?”
“你想让我说假的也行……”
我哥用手捂住我的嘴给我强行闭麦,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不再那麽怨念十足,而是浅浅冷笑一声。
“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後知後觉地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我想起身对他破口大骂,我哥就突然从床上爬起来。
他低着头扑通一声跪下来。
我从床上坐起来,他微微擡起头看我。
我冷哼一声:
“现在认错晚了。”
“我不是认别的错,我是觉得把你弄疼了,其他的事我没错。毕竟那个人碰了你的胳膊,还牵了你的手。”
他又变得阴沉沉的:
“还摸了你。”
“你说什麽?”
我歪着头瞪他,他又妄图用那种温柔的声音蛊惑我:
“要是还有下次,我还是会这样做,但我不会这样让你疼了,我会换一种方法……老婆,对不起。”
我冷着脸看他,还是想骂他一句,就听到他又说:
“那人我已经解决了,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展会的任何一个角落,还有这个辖区。”
我顿了顿:“怎麽解决?你怎麽知道他是谁?”
“有办法的。”
我哥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撑着床头柜。
下跪还姿势这麽帅,我又想骂他了。
“林远珩,你怎麽这麽无耻?”
我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自作主张地又躺回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