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看着那花瓣,我看着我哥的眼睛。他的眼睛可真好看,跟他的人一样温柔。他穿了一件棕色的毛衣,外面穿了一个运动外套,脸上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英俊又潇洒。
我敲了敲他的头,然後瞪着他。
我时常觉得从渴求的角度来看我和我哥就像David和Goliah一样悬殊,我极度迷恋他,我知道他爱我,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否像我迷恋他一样迷恋我。
我说他很危险。
我哥说哪里危险,我说,你笑起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看到你笑的人,可能会不受控制地爱上你,所以你不能随便对别人笑。
我哥笑了,他居然没有承认反倒还捏我的脸: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你可小心点。”
我本来是要假装生气的,可是我看着他笑盈盈的眼睛——那双有魔法的眼睛,像流光溢彩的黑曜石,我又忘记了我本要做的事。
回家的路上,我因为那双眼睛总是心猿意马,我哥也有些冲动。上楼的时候我哥有点急,还没到门口两个人就亲起来。他忙里偷闲去找钥匙,却发现钥匙不见了。
真是机不逢时,我放开他,想着拿手机打电话给上门开锁的师傅,我哥却制住我的手。
他深深地盯着我,眼神意有所指,我立刻警铃大作,疑惑地往楼梯间看了一眼。
但是下一秒我就发现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他不是让我看有什麽可疑人,而是想在楼梯间。
我有点诧异于这家夥的胆大包天,想着用什麽话来损他一两句,但我哥不容我多想就缠上来紧紧贴着我。
我一向很纵容他,在很多事情上一般都不会抗拒他,可是这一次我有点後悔没有抗拒。楼道里有很明显的回声,我极力咽下一些声音,但那声音还是一览无馀。
那种姿势弄得我很累,我反手扶着我哥的腰,然後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他以为我是要亲,就偏头过来吻我。我把他的脸别开跟他说话:
“这里太累了,还不如去车上。”
我哥把外套脱下把我包着抱起来,然後带我去楼下车里。
这下不到车里来一次都说不过去了,因为家门钥匙不见了,可车钥匙还在身上。我哥把後车座的车顶小灯打开,那种暖黄的光线照射下来让我有一种偷情的感觉。我浅笑一声跟我哥说了这个想法,他把我放倒,然後凑近说:
“我也觉得像,但我觉得你可以叫出来,不用故意忍着。还是说,你喜欢那样被强迫的感觉?”
“你真是个变态。”
这话一出,我哥对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後就又开始吻我。
实践出真知,为了在有限的狭小空间里找到合适的姿势和状态,我哥变着法子把我左右捣鼓。不同的位置下,我的头有几次撞到了车顶,有一两回是车窗的玻璃。
虽然极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证明,贴着玻璃看向外面是最能让人接受的位置,只是需要克服一下我本没有但是偶尔会突然出现的羞耻心。
“小屿……”
……
我听到我哥在我身後的喘息和那种水声,他把我翻过来,那种声音便放大。我看到他情欲浓重的眼神,脑海中车窗外树叶摇曳的样子还没完全褪去,他浓重如夜色般的眼神就倾泻而下,合着那些滚烫的欲望一起,把人带到无人之境的边缘。
控制不住的喘息里,我闻到属于我和我哥两人身上的味道。窗外是阴沉沉的夜晚,我紧紧抱着我哥的肩,相依在车里陷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