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话宋弥没听进去,听到会再找冉冬青麻烦时他就油门踩到底了。
上次打架,客厅唯一的顶灯被砸坏了,一直没修,冉冬青搬个凳子坐在卧室门口吃泡面。
一个曾经样样比自己出衆的人,一个曾经自己仰慕的人如今是这样一幅景象,宋弥心里五味杂陈,甚至不敢正眼去看。
“你确定理查德手里有你们。。。。。。的视频?”宋弥打开老旧的铁窗,一口气总算顺畅,“钱我可以给他,先把他打发走。”
“不。”
说完这个字冉冬青继续吃面,直到一碗面被吃完才继续说,“我了解那个人渣,这样他只会变本加厉,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索要更多。”
“视频是有的。无非就是捅到院里,丢人丢工作而已,那样我们就有正当理由起诉了不是吗?”
“冬青,这个圈子就这麽大,一旦出事,很快就会传遍,你以後很难再有机会。”宋弥还想说,你辛苦十几年的钻研,你付出的努力,你取得的成就将不会再有人记得,但这些话这个时候说无疑是伤口上撒盐,他没说出口。
冉冬青刚洗过手,抓住宋弥时凉的他一个激灵,“小弥,其实之前我撒谎了,我回国没有什麽其他原因,完完全全就是因为你。所以,那些对我不重要,除非,除非你嫌我脏。”
这话从何说起,要说起脏,那宋弥整个人都是黑的了。
不对,等等,不是这个逻辑。。。。。。宋弥想解释时,冉冬青已经抱住他了,温热的嘴唇贴了上来,没在嘴唇上停留,而是顺着下颌在动脉附近游走,“小弥,别拒绝我,就当是安慰呢,我想你了你十几年了。”
十几年,谁还不是?
宋弥有点僵硬的站着,没主动,但也没拒绝。
冉冬青的舌尖挑开他的牙关时,他闻到了一点淡淡的果香,闪过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刚才冉冬青洗手时居然还漱了口。
“你穿这个颜色的衬衣很好看。”
两人相贴站在老旧的窗棂前,不甚明亮的月色透过油透的纱窗漏进来几缕,雾里看花,平添几分姿色。
“冬青。。。。。。”在冉冬青的手伸进去时,宋弥慌忙的攥住。
衣服被扔在了没腿的沙发上。
宋弥以前跟冉冬青用的都是手,他这辈子都记得是什麽感觉,但刚才,完全不一样,甚至都没有兴奋起来,纯属生理性的发泄。
倒是冉冬青压在他身上平复了好一会,小声道,“等我会,我下去买。”
反应过来想拦人时,冉冬青已经出门了。宋弥洗了把脸,简单收拾了下,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拿裤子时,没注意,手机从裤兜里滑落,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捡起来一看,傻眼了,7个未接电话,全是沈芥打来的。
今天下午一直在台上,手机是静音的,忘了调回来。
而沈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电话,更何况一次打这麽多通,宋弥回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但一直没人接,以沈芥的性格,因为赌气不接的可能性为0。
宋弥捏着手机发呆,冉冬青推门进来了,“怎麽了?”
上次打架出手的是沈芥,而外国佬没来找冉冬青的麻烦,想到这,宋弥突然心悸,猛的咳嗽起来,推开冉冬青就往外跑。
“小弥,到底怎麽了?”
“那两个人渣会不会去找小孩了。”
小孩?冉冬青没反应过来,宋弥也没解释。
宋弥离开时沈芥已经准备回小院,顶多就是在外边胡同买点吃的,现在电话打不通,那只能是先去小院找。
路上,宋弥单手把着方向盘,一直在回拨电话,眉头压的很低。
小院门是锁的,空无一人。
宋弥没法集中思考,心慌的难受。
“小弥,”冉冬青指着胡同外,那边有很多摆摊卖宵夜的商贩,“咱们过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看见沈老师。”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看见,没注意。
临走时,一个准备收摊的大爷跟旁边的人说道,“这外国人真不是东西,在咱们地头上还横行霸道,要不是警察来的快,我都得上去帮忙。”
“大爷,你说什麽?”听到这话,宋弥全身的血液冲到了脑门,“这里有人打架?”
“对啊,就大概三四十分钟前,两个外国人在胡同口堵了一个小夥子。哎吆,那架势,小夥子虽然身手不错,那也架不住以一敌二。。。。。。”大爷开始了绘声绘色,老北京人爱唠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从辖区派出所了解了情况,然後赶到医院时,沈芥已经处理完伤口在被问话了。
民警问,“你是他什麽人?”
“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