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吃痛了冉冬青才放开他,“你干嘛?”
“你干嘛?”宋弥有了情绪。
不知是这句话,还是宋弥的情绪触碰到了冉冬青压抑又渴望的神经,眼里突然燃起了火。
他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出了医院。
“冬青,去哪?”
冉冬青只管加油门,并线超车。
“冬青,危险。”宋弥拉过安全带扣上,“到底去哪?有什麽话你说,别这样!”
後面别停了一辆小轿车,喇叭声骂声一片,眼看就要红灯,仍没有减速的意思,宋弥烦了,“想死吗,想死一起!”
他松开刚系的安全带,然後去抢方向盘。
两人无声的对峙,跟方向盘较劲,最後离红灯3秒的时候冉冬青妥了协,打灯右转。
车子停在了某酒店门口,冉冬青粗暴的拽着宋弥就往里走,那眼神恨不得吃人。
“你疯了,干什麽?”
宋弥被拽下车,左腿的膝盖重重的磕在车门内测,“冉冬青,你是不是疯了,松手!”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醒了没有?”
冉冬青并没在乎这个耳光,看着酒店的红色招牌说,“你不愿意?”
“对,我不愿意。”
“为什麽?”冉冬青像是酒醒了,突然委屈起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一心扑在你身上,我刚回国的时候你明明是在乎我的,心里还有我?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为了你我留在国内,我努力上进,我们没有後顾之忧了,你反倒退缩了,能告诉我为什麽吗?”
两人一直站在外面已经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路过的人也时不时看一眼,宋弥整了整衣服把他拉进了车里,“冬青,我承认,多年来我一直放不下,你对我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但时过境迁,一切早都变了,我们之间不是爱,是对那份遗憾的执念罢了。”
“是你不爱了,不是我。”冉冬青恢复了理智,平静的说话,“我是个正常人,我分的清什麽是执念,什麽是爱。”
“冬青……”
“当年是我突然没了音信,失约在先,没资格在你面前说什麽,但我回来了怎麽能轻易放弃,我可以重新追你!”
“不要再彼此蹉跎了,放下过去我们会过的更好。”
宋弥看了看时间,“冬青,你我这个年纪了,话说的分明,留点体面吧。我明天要去灾区,走了……”
“灾区需要的是急救和护理人员,你一个脑外的大夫,轮也轮不到你。”
极具讽刺和敌意的一句话,“呵~我尊重你追名逐利,你也应该尊重我只想做个医生吧。”宋弥砰一下又关上了车门,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冬青,你忘了,当初你的理想是做一名医生。”
“好笑,理想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冉冬青食指抵在宋弥心口,“宋弥,你扪心自问,你去灾区是因为你是医生还是因为有别人也在那。”
“那小孩,你俩不可能,他不会原谅你。”
宋弥捕捉到了重点,“什麽意思?”
冉冬青无所谓的一笑,做了个双手摊开的姿势。
“说清楚!”那杯凉透了的咖啡在从中岛台格子里倾洒而出,一半洒在了冉冬青的衬衣上,一半洒在了宋弥的裤子上。
“那天,那小孩也在你家楼下。”
那天,冉冬青在楼下等他,忽然亲他的那天。
宋弥的脑子轰一下烧着了,原来如此。
明明跟沈芥之间有了阴转晴的迹象,突然就雷雨交加,狂风大作,他甚至觉得是谭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