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风哭笑不得地摘下挂在睫毛上的亮片:“司徒哥,你今年买的礼炮怎麽还是这麽浮夸……”话没说完,忽然被塞了满手的礼物盒——足有半人高。
“这是楚叶让我代购的限量版乐高千年隼。”楚风云单手插兜站在玄关,西装革履与怀里抱着粉色独角兽玩偶的齐司徒形成鲜明对比,“他说你上个月盯着橱窗看了三分钟。”
叶逸风耳尖微红,刚要说什麽,厨房突然传来焦糊味。
“我的蛋糕!”齐司徒哀嚎着冲进厨房,片刻後端着个表面焦黑但插着歪歪扭扭20岁蜡烛的“作品”出来,“那什麽……米其林三星主厨最近手生……”
楚风云默默掏出手机:“我点个黑天鹅的外送。”
晚上九点,天台花园。
夜风裹挟着玫瑰香气拂过餐桌,水晶吊灯在紫藤花架下投下细碎光斑。
楚叶解开西装纽扣坐下时,正看到叶逸风在暖黄灯光下拆礼物——青年穿着浅蓝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後颈被夜风吹得泛红。
“怎麽穿这麽少?”楚叶皱眉,脱下外套罩在他肩上。
叶逸风转头笑时,鼻尖蹭过带着雪松香的外套领口:“哥,这是你今年第三次说我像高中生。”
他举起腕表晃了晃,表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现在像总裁家属了吗?”
楚风云突然咳嗽一声,将香槟杯推过来:“未成年禁止饮酒。”
“我二十了!”叶逸风抗议的话音未落,就被楚叶用银叉喂了口蛋糕。奶油沾在唇边时,听见男人低笑:“嗯,法定婚龄了。”
餐桌下,戴着同款腕表的手突然被攥住。
叶逸风低头,发现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套了枚戒指,戒圈内壁的刻痕在掌心摩挲出“MarryMe”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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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淌过纠缠的指缝,叶逸风仰头承受着落在锁骨处的吻,衬衫早不知丢在哪里。
腕表与戒指随着动作轻撞,发出细碎声响。
“实习单位定在楚氏法务部?”楚叶的犬齿碾过泛红的喉结,满意地听见身下人轻颤,“不怕别人说叶律师靠潜规则上位?”
叶逸风反手扯开他的领带,指尖顺着脊线滑进衬衫下摆:“那要看楚总……今晚给的实习评分够不够高……”
未尽的尾音被吞进唇齿间,飘窗纱帘被夜风卷起,盖住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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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徒顶着黑眼圈冲进总裁办:“老楚!你家小朋友把我新买的劳斯莱斯开去律所了!”
楚叶头也不擡地签文件:“车库里那辆劳斯莱斯的钥匙在第三个抽屉。”
“这是车的问题吗?这是尊严问题!我齐大少居然被实习生……等等你怎麽知道他今天要用车?”
落地窗倒映出总裁唇角笑意,无名指上的戒闪过微光。
办公桌上,法务部实习申请表安静地躺在阳光里,签名栏上是龙飞凤舞的“叶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