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回去後,有没有把礼物给你?”
苏忆辞提回来的礼物袋她们都忘记拆开了。
见郑灼一不回话,元俭惠接着开口道:“我看中了很多首饰包包一类的,想着现在你也不适用了……”
“母亲,那您现在把我当什麽?”郑灼一出声打断道。
“是您的女儿,还是您的儿子,还是哥哥的替身?”
起先,郑绪提出让她代替郑灼风继续联姻这个疯狂的想法时,元俭惠没有阻挠。
郑灼一便意识到,这是他们俩达成的共识。
听见女儿提起已故的儿子,元俭惠的双眼变猩红,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灼一……”
“母亲,我对您一直都很失望。”
不管是十岁的郑灼一,还是三十岁的郑灼一,对母亲一直都很失望。
十岁的郑灼一失望母亲没有在因为自己被贴上“不祥”的标签为自己辩解过。
三十岁的郑灼一失望母亲会和父亲达成荒谬的共识让她代替哥哥娶妻。
出了郑家的大门,郑灼一的泪总算得以夺眶而出。
呼吸的空气也更加新鲜了。
韩岩把她送到家,她在楼梯间坐着。
这一刻,她顾不上楼梯被多少人踏过,上面的灰尘有多厚。
回到家前,她总该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去面对她“唯一”的家人。
苏忆辞批改完作业,走出书房看见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到了“7”的位置。
郑灼一还没归家,而卷卷已经趴在了玄关口。
苏忆辞给郑灼一打了个电话,坐在楼道的郑灼一看见来电显示并没有打算接听这通电话。
苏忆辞在通讯录里翻找出韩岩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韩秘书,郑灼一下班了吗?”
“郑书记大概一个小时前就应该到家了才对。”
电话挂断後,苏忆辞心头浮起的不安感很强烈。
她穿戴好,准备带着卷卷出门找找。
卷卷一出家门就往楼道方向跑,苏忆辞险些追不上。
“卷卷,怎麽又乱跑。”
卷卷在楼道门前停住脚步,用爪子拍了拍楼道门。
苏忆辞带着疑惑推开了楼道门,看见郑灼一正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
见到她後,视线往上擡了擡。
“你怎麽在这坐着呀?我打电话也不接,我很担心的!”
刚刚哭完的郑灼一嗓子有些沙哑,还有些许哭腔,“就想在这坐一会儿。”
“你哭过了?”
“怎麽哭了?”
苏忆辞走近了她,关切地问道。
“我没有哭,眼睛进沙子了。”
“你说谎的借口很拙劣诶。”
郑灼一擡起头看着她,眼眶发红。
“笑笑,你可以,抱抱我麽?”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叫她小名,她的语气带着请求,她的神情委屈得像个孩子。
苏忆辞没有犹豫,坐下来,抱住了她。
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是发生什麽事了麽?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随时都会听。”
郑灼一回抱着她,“没发生什麽事,没买着喜欢口味的蛋糕。”
卷卷也贴向了她们两个人,两人一狗好不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