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什麽呀,你们结婚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你不急,我可急疯了。”
向晴三年前正好退休,身边的好友各个都抱上了孙辈。苏忆辞一直没动静,她也干着急。
客厅里没人影,卷卷便熟稔地跑去了书房。
苏忆辞跟着母亲进了厨房,厨房里阿姨在帮忙备菜。
“姜阿姨,有没有想我呀?”
姜媛看见苏忆辞,笑得灿烂,“哟,笑笑回来啦。”
笑笑是苏忆辞的小名。
姜媛在苏家当了二十多年的保姆,说苏忆辞是她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
“去洗手帮忙洗菜,把螃蟹刷了。”
向晴没好气地看着她,“不能吃白食。”
苏忆辞开始耍无赖,“我去看看爸爸在干嘛。”
书房里,苏钦鹤和郑灼一在下象棋。
卷卷顶开虚掩着的书房门出现的时候,苏钦鹤便知道女儿来了。
书房里开着空调,郑灼一只穿着一件白色竹纤维面料的衬衫。
将袖子挽至小臂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满是书生气。
卷卷用脑袋蹭了蹭郑灼一的小腿,试图吸引注意。
“好狗。”郑灼一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夸赞道。
苏忆辞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果盘。
“爸爸。”和父亲打了个招呼,她顺势坐到郑灼一身旁的空椅子上。
接着,她叉起一颗草莓顺势递到郑灼一的嘴边。
郑灼一很是自然的张口,咬住了草莓。
她说,“很甜。”
到了饭点,苏家的饭桌上堪堪四个人。
苏钦鹤和郑灼一聊着官场上的事。
“刘长育调到杭市去任市委副书记,京云的市副委书记就空出来了,省委决定让你接任京云市副□□一职。”
郑灼一手里在剥着蟹,“我资质尚浅,怕不合适。”
自谦,是郑灼一为人的代名词。
父亲是京云首屈一指的企业创始人,而她却走上了仕途。
三年前,她只不过是个科级干部,三年後,已任湘桥区委书记。
三年的变化,无非是有了个□□的岳父。
“资质是一码事,你在湘桥干了三年,政绩斐然这是有目共睹的。”
郑灼一蘸了蟹醋,将手里的蟹肉放在苏忆辞的餐盘里。
“那我全凭组织安排。”
苏钦鹤还想说些什麽,向晴打断道:“先别管升官不升官,你们什麽时候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