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书:“。。。。。。那称不上丶称不上盗。顶多就是对前人的瞻仰,对,瞻仰!”
李京兰低头,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没有继续追究。接着擡眸说:“那女子身上似乎有故人气息,在下一时难以自持,冲撞了她,实在抱歉。”
“原来如此,”李锦书明白过来,转而立即问李京兰,“你瞧瞧我,我身上就没有你说的故人气息吗?”
“没有。”李京兰果断地摇了摇头。
“那——”李锦书说,“故人的朋友是不是也可以收下这把剑啊?”
李京兰明显忍着笑,直言道:“在下并未谈及赠啊,阁下何谈收下?”
李锦书眨巴眨巴眼睛,在李京兰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叹了口气,轻哼一声,竟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白了,你就是不送呗!一把佩剑而已嘛,你说你都没了,也用不着,给我怎麽了!”
李京兰不紧不慢道:“阁下的躯体能否借在下一用,索性阁下都收下我的剑了?”
李锦书慌忙擡手护胸,往後退了一步,惊恐道:“你想夺舍我!”
李京兰笑得人畜无害:“你我之间并无交情,阁下想要那柄佩剑,那麽我们只能做个交易了。”
李锦书闷哼一声:“我还是还你吧。”
李京兰笑笑:“在下在此处等着。”
李锦书愤愤地看了一眼李京兰,无奈地转身进了房间。没两分钟就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把剑,正是从墓中取出的那把。她递到李京兰身前:“给你。”
说完把头偏到一边去,以示自己对这把剑的毫无留恋。
李京兰接了过来,别在自己的腰间:“阁下是否忘了那件绢帕?”
李锦书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能给後人留个念想不?不瞒你说,我也姓李!”
李京兰挑了下眉:“哦?”
李锦书吧唧吧唧嘴巴,伸出手去:“我叫李锦书。幸会幸会。”
李京兰疑惑地看着她,愣着没接她的手。
见她这模样,李锦书无奈地解释:“没骗你。我真姓李!”
“你叫——李锦书?”李京兰问。
李锦书轻叹口气:“对啊!”
李京兰又追问她:“阁下字丶字锦书吗?”
李锦书对绢帕也没了想望,此刻的她已经有些失落,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尽可能地争取,声音不免有些低落:“我就是姓李名锦书啊,大名李锦书啊,小名锦书啊。。。。。。你叫我小书也行啊。”
李京兰凝眸望着她,忽然问她:“阁下做了什麽梦?”
李锦书揉揉碎发,目露惊喜之色,像是又捕捉到了希望:“梦到你了啊,虽然梦里的你没带面具,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你!就叫李京兰!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
“。。。。。。”李京兰舔了舔嘴唇,呵呵一笑,只能附和她,“是有缘吧。。。。。。阁下梦到什麽了?”
关系终于升级,李锦书心情瞬间高涨,激动地告知李京兰梦中的故事:“梦到了你去了一处宅院,宅院很大,人很多,你和他们交谈,然後又一人进了一处院子,院子里面有片竹林,竹林里面又有凉亭,亭中有一女子,那女子生得清丽,五官不算小巧精致,却温和中带着风骨,她的美并不凌厉,甚至有一些温吞,如此周正,却又透出些叛逆和骄傲。。。。。。”
李锦书沉浸其中,有些许的失神,李京兰望着她的双眸,缓缓问:“你为什麽对她的长相如此清楚?”
李锦书还没有回过神来,却极其自然地接过李京兰的话,像是梦呓一般:“因为我就是对她的第一面记忆深刻啊——”
“她说了什麽?”李京兰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锦书失神的双眸。
李锦书:“她说她叫——”
李京兰:“南歌。”
李锦书:“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