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宫中的永巷,是古代皇宫内的一条狭长小巷,永巷一侧的建筑,其历史背景和功能经历了从宫女、嫔妃的居所到关押女性犯罪者的监狱的转变。
这些叛军的心中既有对皇帝的敬畏,又有着即将改朝换代的兴奋与紧张。他们一边走,一边互相交换着眼神,仿佛在告诉对方,就要成功了。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个宫女,众人拦住她询问:“陛下在哪里?”
宫女看到这阵势,心中害怕,虽有犹豫,但还是指了指隋炀帝躲藏的地方。
校尉令狐行达拔刀径直向前,猛力推开西阁房门,大步迈了进去。
隋炀帝杨广看到令狐行达拿着刀冲进来,心中大惊。他靠着窗扉,身体微微颤抖,对令狐行达说:“你是想杀我吗?”
令狐行达看到皇帝惊恐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他还是强装恭敬地回答道:“臣不敢,只是想护送陛下西行返回京城罢了。”
说完,他搀扶着腿脚软的隋炀帝出了阁楼。
裴虔通以前是皇帝做晋王时的亲信之人,皇帝看到他,心中满是失望与不解。他看着裴虔通,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不是我忠诚的老朋友吗!为什么要怨恨我而反叛呢?”
裴虔通听到皇帝的质问,心中有些愧疚,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冷酷地回答说:“臣不敢反叛,只是将士们思念家乡,想要奉送陛下回京城罢了。”
隋炀帝听了他的话,心中苦笑。他知道这只是他们的借口罢了。他无奈地说:“朕正想回去,正是因为上江(长江上游)的运米船还没有到,所以耽搁至今,朕现在就和你们回去吧!”
裴虔通听了皇帝的话,心中有些犹豫,但他还是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皇帝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现在他只需要看守好皇帝就好。于是他带领士兵紧紧地看守着皇帝,仿佛在看守着一只即将失去所有荣耀的猎物。
到了清晨,晨光出露,鹰扬郎将孟秉率领着一群披甲执锐的骑兵,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宫廷回廊之间。他们径直朝着皇宫城门的方向奔去,目的是迎接宇文化及进入江都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宫门外一群人缓缓出现,即将到达门口时,宇文化及的身影逐渐映入众人眼帘。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般止不住地战栗,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将成为他沉重的负担,紧张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偶尔有人前来拜见,宇文化及就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只是低着头,怯生生地靠在马鞍上,口中喃喃地称着自己有罪过。
不多时,司马德戡迎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有对当下的惶恐,也有对即将到来之事的一丝期待。他恭敬地迎接宇文化及之后,便引领着他缓缓地朝着成象殿朝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的脚步看似沉稳,实则都有些虚浮。踏入朝堂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司马德戡深吸一口气,高声宣称宇文化及为丞相。
司马德戡大声道:“宇文丞相到!”
此刻,西阁楼前,裴虔通站在隋炀帝杨广一旁,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深知自己正在参与的是一场惊天的叛乱,既害怕事情败露后的下场,又被即将可能得到的利益所诱惑。
他整了整衣衫,走到隋炀帝面前,强装镇定地说:“石官(指宇文化及)都在朝堂上了,陛下必须亲自前去慰劳。”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正腔圆,在寂静的宫院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说罢,他示意随从的骑兵紧紧跟上,那骑兵们骑在马上,身上的甲胄出冰冷的金属碰撞声。
被众人挟持的隋炀帝,心中满是屈辱与无奈。他看着那些曾经熟悉而又冷峻的面孔,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尊严。
当被要求乘坐那些骑兵的马时,他皱了皱眉头,嫌恶地看着马背上破旧的缰绳鞍具不肯上马。那破旧的物件仿佛是在无声地嘲笑他的落魄。
无奈,裴虔命人更换新的鞍具之后,杨广才缓缓跨上马背。
裴虔通紧紧握着缰绳,那粗糙的绳索就像一条冰冷的蛇爬在他的手上,他的另一只手还挟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裴虔通牵引着隋炀帝所乘之马,缓缓地走向成象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尖上。等在朝堂外面的贼寇们看到他们的“成果”,瞬间欢喜得大声喧闹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像是要把宫廷的最后一丝宁静和尊严都彻底撕裂。
宇文化及站在朝堂台阶之上,看着这喧闹的场景,心中既兴奋又有些紧张。他扬声对裴虔通说道:“何必手拿此物(指刀)出来,赶快交给他人收起来。”
此时,这帮人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他们认为拿着武器,就证明是在谋反叛乱,何不知事已至此,已经被历史定性。
宇文化及想要表现自己的镇定,却适得其反,他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他怯懦的本性。
隋炀帝坐在马上,眼睛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悔恨。他缓缓开口问道:“虞世基在哪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或许还有一丝不甘。贼党马文举走上前,眼神冷漠而决绝,他大声回答道:“已经被斩了!”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
随后,宇文化及等人押着皇帝朝着西院流珠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隋炀帝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当他们走入流珠堂内,裴虔通、司马德戡等人纷纷拔出雪白的刀刃,那刀刃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们像忠诚的卫士一般侍立在两旁,可这“卫士”的身份却充满了讽刺。
杨广缓缓地走进流珠堂,他的目光扫视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心中满是悲凉。他忍不住叹息道:“我有什么罪过落到这个地步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和自嘲。
马文举向前走了一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皇帝的愤恨。他大声地说道:“陛下的罪过,背离宗庙,不停地巡游。想当初,百姓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家中妻离子散,他们对陛下的巡游之举本就苦不堪言,而陛下却对此乐此不疲。对外呢,频繁地动征讨。每一场战争都是生灵涂炭,无数的壮丁背负着家庭的希望奔赴战场,却大多马革裹尸,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而他们的家人只能在无尽的悲痛中等待着永远不会归来的亲人。对内,陛下极度奢侈荒淫。那琼楼玉宇之中,处处是歌舞升平,却不见百姓的温饱。宫廷之中耗费的钱财都是从百姓的血汗之中搜刮而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壮丁都死于战争,妇女弱小也因为繁重的劳役和战乱失去了生存的依靠,纷纷死于沟壑之中。百姓们失去了安身立命的家业,生活陷入绝境,走投无路之下,盗贼纷纷兴起。而陛下呢,专门任用那些只会阿谀奉承之人,这些人蒙蔽了陛下的双眼,陛下听不进忠言善谏,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陛下,您怎么能说没有罪呢!”
皇帝听着马文举的话,心中犹如被重重地捶了一拳。他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地说道:“我确实辜负了百姓;至于你们这些人,跟着寡人荣华富贵都到了极点,为什么还要这样!今天的这些事,谁是主谋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隋炀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这些曾经在他身边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如今却要对他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