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欢看着她,指尖攥紧了縧子,又慢慢松开,她年长许多,不难看出,如萱喜欢那位。
可风月之地,最忌真心。
“他来了,你很欢喜?”
如萱擡手理了理头发,娇怯点了头,“他是我第一个客人,也没再让别人碰过我,他待我很好,阿姐,我喜欢他。”
如萱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充满希冀的,喜悦的光。
扶欢看着她,沉静的眸子没什麽情绪,只是凉薄,看得如萱心里发毛,“阿姐,我知道他在很多人心里算不得好人,可他在我心里很好。”
扶欢收回目光,继续手上动作,声音平静,“快去吧,他来了。”
谢珏向来是温柔的,即便是在床,他也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可今晚他暴烈的像另一个人。
没有如萱熟悉的温柔小意,冷静克制。
只有疯狂如疾风骤雨一般的索取,冲撞的她四肢都快散架了。
可越是如此,她越因感受到他深刻的情绪而战栗。
这种不正常的渴慕,让她忘却了一切。
如萱想爱这个男人,哪怕痛的要死,她也想爱他。
“王爷。”
“叫我阿珏。”
如萱双臂攀附在他的脖颈上,深深的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闷声道:“阿珏。”
“再叫一遍。”
“阿珏。。。”
她带了哭腔,谢珏并没有停。
风雨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如萱听到谢珏说,“如萱,你爱我吗?”
她抱着他,身体相贴,感受着皮肉的温暖,她说:“嗯,妾身爱慕您。”
最後几句话,谢珏说的很轻,如萱没有听清。
她觉得有些疲倦,不知不觉垂下了眼皮。
天晴雨收,除了被禁闭府上,谢珏好像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邰亲王。
“韩朔怎麽样了?”
叶信道:“重伤未醒。”
“几个人活着?”
“当时活了两个,冷弃跟闫峰,都是当胸一刀。”
“闫峰也在?”
叶信颔首,“是。”
“让玄松去,务必将人给我救活。”
“定国公府没传消息来?”
“没传,倒是今个一早,皇後娘娘身边的苑清姑姑来了一趟,带了皇後娘娘的口信来。”
谢珏右手按在膝盖上,隐隐作痛,挑眉道:“说什麽了?”
“皇後娘娘说。。。。。。”
“说定国公府与王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王爷要想鱼死,网也一定会破。”
谢珏擡眸,唇边勾着笑意,冷意森然。
“那批刀查的怎麽样?”
“与当时仰山学院定国公供应的那批兵刀是同一批刀,鉴于山上,我们的人用的全是河西的陌刀,可事发现场留下的,却是与谈之景手里一样的兵刀,属下着人查了近半个月定国公府的动向,西厂那边,跟定国公府有过接触。”
“十天前,皇贵妃寿辰宫中设宴那日,有人持府上令牌,两辆马车,近子时出的城,我去查了孙谨之身边的人,那日宫宴,甚得他喜欢的孙童恰不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