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想得罪郑安民,他真的会和她撕破脸。
这女人彻底把他给绿了,他还老实巴交地和她一起生活。要不是因为被纪委谈话被逼扫地出门,说不定这会他还被蒙在鼓里。
又一想,还是算了吧?
和这种女人争什么高低,她也配。
从卫生间拿了扫把和簸箕将那堆卫生纸扫了,往垃圾篓里倒的时候却看到一片试剂包装盒,竟然是伟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卫生纸将盒子包起来,寻思着万一郑安民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好开脱。
又一想光这样还不行,必须得拍张照片。
拿起手机“啪啪”拍了几张,就听到顾娇杏在外面叫:“快点的,磨叽什么?”
王满仓从卫生间出来,拿了她装衣服的包就住外走。
没走多远,顾娇杏撵了出来,叮嘱他:“王满仓,你无论如何不能让郑安民知道你是我前夫,否则我们俩都得玩完。”
“你放心,我还嫌和你扯上关系坏了我的运气,不要脸!”
顾娇杏根本不在意被骂,反而笑道:“没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谁让你这么窝囊!你有本事也当个大官发大财我也不会这样!”
王满仓“哼”了一声闪身进了电梯。
顾娇杏的话似乎也没有错,现在是金钱为王权力为王的时代,象他这样升迁无门一穷二白的人只配被女人绿。
王满仓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干洗店将顾娇杏的衣服放下,回到住院部家属陪护休息区过夜。
一大早,顾娇杏说公司有事她必须得离开。
王满仓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希望在医院里最好不要和她相见。
郑安民脸色蜡黄,精神大不如昨天好。
放在一边的检测仪器不时发出尖利的叫声。
他在医院陪护的时候他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
郑安民做出痛苦的表情,王满仓赶紧去叫主治大夫来。
这位大夫姓王,五十多岁。
王大夫看了一眼检测仪,表情凝重地质问他:“你这个陪护是怎么回事,他血压都这么高了,你不知道?”
王满仓想解释又觉得解释有些多余。
现在的情形是如何让郑安民血压归于正常,而不是追究是谁陪护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对这不懂。”
“在哪儿工作啊,这么简单的医学常识都不懂?”
王满仓还没有回答,王大夫就愤然离去。
很快就给郑安民打上了点滴,王大夫又把他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王满仓有苦难言。
回到病房却看到郭见仁正脸红脖子粗的和郑安民说着什么。
看到他进去,郑安民恼怒道:“进来也不敲门,懂不懂礼貌!”
王满仓陪着笑脸,对郭见仁点了点头:“郭书记好!”
郭见仁眉头一皱:“小王,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回避下。”
王满仓赶紧离开。
心里却十分疑惑。
他们俩,一个县纪委书记,一个私营业老板,按理来说没有业务上的交集啊!
事出反常必出妖。
正暗自寻思着,却与拿着文件夹匆匆走来的丁美丽撞了个满怀。
“满仓,你不是办出院了吗?怎么还在这?”
王满仓苦笑道:“一言难尽。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是全世界最倒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