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砚舟抱了抱她,看了眼周围,正要说话,梁砚漪就回来了。
梁砚漪比梁砚琳和梁砚舟小挺多,还没成年,性子阳光开朗,他进门后,轻轻一跃,跨过沙发扶手,稳稳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见这么多人在,笑道:“大家这是都在等我吗?”
梁砚琳拍了下他的脑袋:“是啊,我们都饿着肚子等你呢!”
梁砚舟性子沉,平时话不多,梁砚琳脾气冲,梁砚漪则是家里的开心果,和父母感情也更为亲近。
他一回来,桑倩略显冷淡的脸上明显就有了笑容,老太太也更开心了,见时间不早,大家都饿了,就吩咐人开席。
一共就九个人,他们去了小饭厅用餐。
落座时座位顺序是老太太,梁砚舟,梁景心和孟烟。
老太太笑了笑,朝梁景心招了招手:“心心跟你爸爸换个位置,让你爸爸和妈妈坐一块。”
老太太总是不遗余力的撮合孟烟和梁砚舟。
其他人都见怪不怪了。
也都觉得老太太是做白工。
毕竟,任她怎么撮合,这么多年过去了,梁砚舟对孟烟的态度也没有半分变化。
就是因为知道老太太怎么撮合都没用,梁砚琳讽刺一笑,她这回连掺和都懒得,就随便找位置坐下了。
梁砚舟虽然不喜老太太的安排,但只要不是大事,他都不会驳了老太太的面子。
所以,他没说话。
也就是默认了的意思。
孟烟没有像之前那样为老太太的撮合而开心。
她神色淡淡,看向老太太时却笑容温柔,说道:“没事,奶奶,就这样坐吧。”
老太太有些无奈,觉得孟烟就是不够强势,对梁砚舟过于顺从放纵,白白错过了很多机会,才导致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有什么进展。
可孟烟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勉强。
正式开席,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氛围还挺不错。
孟烟很少开口,安静地低头吃饭。
从梁砚舟进门到现在也已经有十多分钟了,他们夫妻两人彼此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甚至是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常态。
大家其实也都习惯了,倒没看出什么不寻常。
梁景心想要吃点什么时,以前都是孟烟照顾她,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跟梁砚舟开口,让梁砚舟帮她夹了。
只是,在她想吃大虾时,她却看向了孟烟。
因为过去吃虾时,孟烟都会主动给她和梁砚舟剥壳。
“妈妈,我想吃大虾。”
孟烟是想离婚了,也不想和梁砚舟争梁景心的抚养权。
即便如此,她梁景心终究是她女儿,她有义务也有责任对她好,且尽可能满足她的需求。
所以,现在梁景心想让她给她剥虾,孟烟就应声道:“好。”
她放下筷子开始剥虾,老太太看着她的手,忽然一顿:“小烟,你戒指呢?”
她话一出,所有人——包括梁砚舟,都看向了孟烟的手。
婚后,尽管她和梁砚舟之间的婚姻生活冷如冰,孟烟也一直都戴着梁老太太给他们准备的婚戒。
相反,梁砚舟一次都没戴过。
属于他的那枚婚戒,不知被他扔到哪去了。
这些年,孟烟去哪都戴着戒指,舍不得摘下。
大家也习惯了。
梁砚琳这些年没少因为这个而讽刺她。
她今天没戴婚戒,一开始大家都没注意到,毕竟,大家没事也不会特意盯着她的手看。
所以,要不是听老太太这么说,其他人还真没注意点这点
孟烟剥着虾的动作不着痕迹一顿,随即神色自若地说道:“早上出门急,落家里了。”
其实,戒指在她当初准备离婚协议时,就已经摘下了。
她连同离婚协议一起放信封里了。
不过,她和梁砚舟还没正式离婚,而她知道老太太是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离婚的,如果她现在提起她要和梁砚舟离婚的事,估计她和梁砚舟暂时是离不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