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贵女只怯怯看了范紫芙一眼。
却见她边轻拍戒尺,边目光锐利扫视全场。
遂立马低下头。
不是,她们可没招惹,打了县主总不能再打她们吧?
这痛不痛事小,传出去,丢了脸面事大。
高星瑜扶着荣安,想起先前与范紫芙过节,暗地里庆幸,这女子往日算是厚待她了。
这般想来,她是要比荣安懂礼数、讨人喜欢些。
遂,不由挺了挺胸膛。
司马颐一边招呼婢女拿药膏,一边暗想,这广安郡王怎地还不来?
即便,范紫芙有“天子尺”又如何?
广安郡王总不能放过她!
“痛!”
药膏刚敷上,荣安便大叫,并将药膏扔在司马颐身上,喝道:“司马颐,方才若不是你那样说话,本县主怎会这般丢脸?!”
司马颐一怔,这荣安竟不是个呆傻的,这么快反应过来了。
司马颐忙道:“县主,我先前亦是好言相劝。”
高星瑜见她如此恼羞成怒,迁怒旁人,便道:“好了,让你别惹,你偏要惹。”
我都没讨到好果子吃,你还能落个好?
荣安见她又偏帮司马颐,只得将忿恨咽下。
眼下,谁都惹不起,憋得她满脸涨红。
“荣安。”
“阿父……”
荣安可算盼来阿父,哭喊道。
直叫广安郡王心都碎了。
“宋夫人,荣安如何惹到你了,你竟……”他愤怒抬眼质问,却又瞧见那枚戒尺。
“这,这,这是天子尺?”他问。
范紫芙收起戒尺,行礼道:“郡王金安。正是。”
广安郡王闻言,面色一滞,问:“不知小女犯了何罪?竟让宋夫人动用天子尺!”
范紫芙环顾四周,高星瑜一脸看好戏模样,司马颐依旧事不关己,其他贵女更是移开眼。
果然,又聋又瞎。
“县主输了球,便要掌我嘴。”范紫芙言简意赅。
“你胡说,明明是你先戏耍我!”荣安此下有了底气。
“县主说笑了,我家夫人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胆,亦不敢戏耍县主,又以戒尺打县主手。”
宋易安走到范紫芙跟前,对广安郡王说:“郡王,不知这些奴仆是何意?”
先前围攻范紫芙的奴仆尚未离去,只跪在一旁。
广安郡王垂眸见荣安目光躲闪,又听方才两人之言,已大致知晓。
自家闺女什么德行,他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