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紫芙点点头,指了指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宋易安见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眨眼间,睫毛轻轻柔柔扫在他手上。
痒痒酥酥。
“大爷,好眼力!”
待他松开,便听她夸赞。
他暗道,他哪看得出,只不过是梦里见过,那般丑闻,官家怒不可遏,三公主一直未许人家,他早有打算。
如今,竟有阉人敢染指公主。
宋易安记不得李瑾是何下场,于他而言,梦里从未与李瑾交心,不过是范老送与他的棋子。
且,这枚棋子主意太大,甚少听他指令。
没了便没了。
可现实里,他却另有打算,万不可如梦境那般自大,看清任何一枚棋子。
“不过李瑾却是俘获三公主的鱼饵。”范紫芙眨眼说:“而三公主是打入司马府的棋子。”
宋易安仔细打量她一番,才说:“芙儿没吃醉?”
范紫芙扬了扬眉,笑道:“这点酒,能让我醉?”
不过是借酒装醉,与高星瑜拉近关系罢了。
没有一个人是一场酒喝不近的。
若不行,再加一场。
正所谓,智者不入爱河,喝酒势在必得。
“若不上点酒,加点氛围,这位三公主可会与我把酒言欢?”范紫芙笑问。
且,她知晓少女心底隐事。
这般晦秘,不能与他人述说。
许多无解,自然需要知心人。
范紫芙便摸到其中窍门,借做知心人,闯入她的心。
“芙儿,为何对司马府感兴趣?”宋易安不解。
范紫芙白他一眼,说:“你这呆子,那司马明这般针对你,党羽对新政多加阻拦。”
“你光仓皇应对有何用?你得先下手为强。”
宋易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与怀疑,却不动声色问:“如何下手为强?”
范紫芙一梗,她总不能说,调查司马家贪赃枉法,买卖官位,圈地建房等事。
顺神帝治司马家罪,亦不过这些罪名。
宋易安不能倒,总得让搞他的人先倒个彻底。
她不知下部如何,却知这司马家在大顺根深蒂固。
太后亦是司马家的大姑娘。
如今剧情因她提前这般多,亦有些变动。
宋易安却不知晓,她不得不先下手为强,将司马家瓦解,先走一步,瞧一瞧如何化解被贬。
总归要走在剧情前。
她在这方低头思考,却不知落在宋易安眼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