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神帝微眯双眼,他既希望看到这一局面,却又觉这一局面来的太快。
宋易安竟在短时间内,说服其他人,临阵倒戈。
待司马党势弱,可会又起一铜墙宋党?
现下,他倒放心了,宋易安亦是有可拿捏之处。
这参他的折子,顺神帝将它拿出,放到抽屉中。
“李瑾,大相国寺何时出了个禅师,装神弄鬼。”顺神帝问。
李瑾弯身答:“回禀官家,那位禅师便是三公主拳打之人。”
顺神帝一愣,想起了上月星儿在大相国寺拳打脚踢一禅师。
他虽不信佛神,可百姓得信。
所以他怒了,将星儿禁足一个月,哪管她哭闹。
“那公主亦算是立大功了。”顺神帝顺势说:“赶紧去将她放出来,听闻每日在殿里砸东西。”
再这么砸下去,宫内开支又得添上一大笔。
“让吕俭去查查大相国寺,莫让一些江湖术士混入其中,妖言惑众。”
“前日是太后,今日是宋执政之母,后日又会是谁?”
顺神帝神色未明说。
“诺,官家。”李瑾的腰更弯了。
福宁殿。
高星瑜左右挑选,选了一个月白釉玉壶,掂了掂,正待摔。
“三公主,李押班过来了。”婢女战战兢兢禀告。
高星瑜眼睛一亮,放下玉壶,赶紧跑了两步,又停下来。
面色阴沉说:“他还知道来!”
一个月了!
她让婢女去叫了许多次,这该死的李瑾竟一面不露!
“让他站在外头等着!”高星瑜赌气道。
他一个内侍!竟敢让她等!
一个时辰过去……
晌午过去,温度已下降。
汴京的腊月,实在冷的刺骨。
高星瑜坐在暖和的殿里,来来回回起身十几次。
贴身婢女春露见状,鼓起勇气说:“公主,那外间实在冷,李押班带的是官家的口谕,定是官家放你出殿了。”
高星瑜轻抿双唇,问:“李瑾来说的?”
“李押班向来听公主的话,哪敢多说半句,这会还在外间站着。”春露答。
高星瑜跺脚,怒声道:“他既然这般听话,就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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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气鼓鼓跑去坐着。
春露一愣,不是,她说错什么话了?
春露挑眼看看外方,竟见开始飘雪了。
正待再劝两句,却见公主拿起画笔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