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库空虚,皇亲国戚全指着每年,爱卿先动了恩荫之策,亦解不了燃眉之急。”
“年末,又要向大辽上岁供。”
顺神帝只觉这烦心事一件压一件,他虽有意做父皇未尽之事,可到底阻碍太多。
原本徐徐图之,但宋易安突加了变革之事,让他始料未及。
“臣有一策,愿为官家分忧。”宋易安抬眼,却并不直视。
“哦?”顺神帝面有笑意,将他扶起来。
宋易安起身,拱手行礼,将计策缓缓道来……
门外值守恰是李瑾。
他略低头,双手交叉恭敬立着,饶是里间说着如何惊世骇俗的话语,他犹如一尊雕像。
面不改色,一动不动。
夜深人静,秋风萧瑟,皇城只听得侍卫巡查的脚步声。
四方皇城外,汴京城亦沉寂下来。
只那红楼灯火通明,还有红楼外的小面铺,依稀几个酒醉晚归人点了碗热面,正在议论今日读书郎跳水之事。
“真跳了?嘿,竟没赶上这般热闹。”
“你说这读书有何用?举家供了数十年,还得舍下颜面做这般事,倒不如哥几个潇洒自在。”
“说的是,这庙宇之争我等不懂,就这赋税倒是越来越高,往后,怕是这红楼亦逛不起咯。”
……
这方热面热汤热聊。
那方,西边洗衣河,一群人坐在岸边瑟瑟抖。
“周进士,我等此番可算是豁出名声与性命,不知范老那边接下来如何说的?”
“对啊,周进士,明日果真废除恩荫之策?那府尹可会追究我等责任?”
“范老可真会保我们?”
……
落水读书郎君被河水冲刷,倒是酒醒了,没了先前那番挥斥方遒的书生意气。
周奕之此刻亦是受寒,还未开口,牙齿便打架。
“诸位放心,有范老在后坐镇,诸位还有何担心?”
“且宋侍郎亦在推动此事。”
“还是先前之言,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等摇旗呐喊。”
周奕之即便心内没底,此时却不敢露怯。
他将范紫芙劝说他之言,依葫芦画瓢,劝说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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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向来重文。
从不重罚读书人,且尚有功名者。
如此,他们才敢这般聚众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