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大门。
范紫芙下了马车,便撞见吴氏母女从前方走来。
气势汹汹。
“舅母,请。”范紫芙微笑礼让。
吴母扬着下巴,双目一瞥,冷哼一声擦肩而过。
吴清洛紧跟其后。
“大娘子,这家表亲怎地这般没礼貌?”阿夏走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无妨,你被狗咬了还能去咬狗一口不成?”范紫芙笑道。
石竹扑哧笑出声。
“我定是要咬回来的!”阿夏杏目一瞪,一本正经说:“对付畜牲我得比它更畜牲。”
范紫芙闻言,上下打量阿夏,对石竹说:“石竹,你瞧这丫头倒是通透的紧。”
“大娘子,快进府吧。”石竹招呼阿夏一同进府。
一番谈笑倒把范紫芙先前的郁郁不乐一扫而光。
甚至见了宋易安,亦有了几分好脸色。
“大爷,是去松鹤院还是逸风院?”她仰头问宋易安。
“去书房。”宋易安却说。
“哦。”范紫芙淡然自若,随即朝逸风院走去。
大顺,一贯妇以夫为天。
可在她身上却不灵验了。
宋易安眼睁睁看她大摇大摆进了府,没再理会他。
奴仆们都看着,皆低下了头。
快到书房时,宋易安终究一口气没顺下去。
“对着那小婢女倒是喜笑颜开。”他站在池塘边,自语。
跟在身后的莫辞不敢说话。
他一向极会看他家主子眼色。
“莫辞,你说,凡事应不应当讲证据?”宋易安不打算放过他。
“就……当然应当!”莫辞毫不犹豫说。
半晌,宋易安才幽幽叹道:“自古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说罢,却转身。
“大爷,这是要去哪里?”莫辞紧跟其后。
宋易安冷冷看了他一眼:“舅母这般气势汹汹,她却若无其事回了逸风院。”
“大娘子心宽。”莫辞转了转眼珠答。
“去逸风院。”宋易安终究放心不下。
“诺。”
逸风院。
“大娘子万安。”
刚到院子,孙嬷嬷便出来请安。
“孙嬷嬷辛苦了。”范紫芙将她扶起来。
“大娘子说笑了,大娘子体恤老奴,名义上让老奴盘点库房与项目,实际不想让老奴这般舟车劳顿。”孙嬷嬷感念道。
“大娘子回卫州可顺利?夫人……可有为难您?”孙嬷嬷想起万氏极会刁难人,有些担心。
“孙嬷嬷,此番大娘子回门可是精彩极了。”阿夏插话道:“走走走,我与你讲讲!”
孙嬷嬷先前便瞧见了阿夏,这丫头还是这般没规矩。
正想教训两句,愣是被她拉走了。
“大娘子,奴婢点一点从卫州带回来的东西。”石竹请示。
“去吧。”范紫芙说:“把那串佛珠拿来,待会去松鹤院,送给婆母。”
“诺,奴婢让人把药熬上。”石竹领命离去。
周边皆是忙碌身影,显得她清闲了不少。
范紫芙在院中石凳坐着品茶。
等着松鹤院的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