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抢了夫君,姑娘可如何是好?
“她有想法有何用?”范紫芙拉住石竹的手安慰道:“关键是宋易安如何想?”
“如今我与他新婚燕尔的,吴清洛总不能从这床上把他给抬走吧?”
“傻丫头,你且安心。”
她拍了拍石竹的手。
吴清洛接二连三的反常举动,让范紫芙有些确信。
既然吴清洛都能改变剧情。
那,大胆猜测,她是否也可以不在宋易安拜相时身亡?
越想,范紫芙越觉得有可能。
眼下,她得将范府那两根紫团山人参夺回来,续续命。
还得问问祖父关于外祖的事。
毕竟外祖家世代行医,她这身毛病保不齐还能抢救一二。
不等石竹多言,范紫芙站起身:“让孙嬷嬷盯着她,有事向我禀告便是。”
“诺,大娘子。”石竹只得作罢。
宋府是个四进院。
在大顺,田宅无定主。
只有中书门下、枢密院两府,与盐铁、度支、户部三司,正二品以上官员才能住的上官邸。
宋易安这般三品官员,多是在租房。
可谁叫他如今独得顺神帝的宠信。
走过抄手游廊,范紫芙一行已来到正门口。
刚站定,便见门口,吴清洛又娇弱差点跌倒,宋易安伸手扶住她。
“多谢大表兄,上月,清洛从树上掉下来,若不是大表兄出手,清洛怕已身残。”吴清洛颔浅笑。
宋易安微点头:“回了抚州,莫要再无事爬树。”
吴清洛面色一僵,只得干巴巴应了声:“诺,清洛定会记得大表兄的话。”
“表妹这般身娇体弱,腿软易倒,倒显得我这病秧子强健了不少。”范紫芙边咳嗽边说。
“大嫂嫂说笑了。原本身子是不错的,想来应是天气变化,夜晚侍疾时,着了凉。”吴清洛行礼道。
未等范紫芙说话,宋易安倒话了:“这两月,表妹辛苦了。”
范紫芙瘪了瘪嘴。
“倒也算不上辛苦,只是这番回抚州,清洛还未离开,便有些想念姑母了。”
说完,吴清洛低下头,拿出金线绣花帕抹着眼角。
“姑娘,老夫人也舍不得你。”珠云忙上前宽慰:“若不是……”
珠云抬眼看了看宋范二人,又道:“老夫人何苦忍着悲痛送你回抚州?”
“这汴京到底是容不下一位孝顺的女子。”
眼见这主仆二人在正门口上演着悲惨世界。
范紫芙猛咳几声,说:“要不就不回了吧。”
“王嬷嬷,你将表姑娘的行囊卸下。”
被点名的王嬷嬷本想讥讽几句,但想起昨日被这毒妇绑了,老夫人竟未斥责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