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川!”宋易安低吼。
“二哥!”宋景云惊呼。
两人相视一眼,宋易安才说:“我已警告你多次,芙儿乃我妻,你再这般胡乱称呼,别怪我不重手足之情!”
宋晏川本就怵他,见他这般维护,只得偃旗息鼓,遂,转身对母亲气恼:“阿母,不去便不去!”
“儿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反正阿母也没其他办法。”
吴蕙忙起身劝说:“你莫要气恼,阿母给你想办法便是,莫要气坏身子。”
范紫芙终究忍不住,白眼一翻:“儿媳还有事,先行告退。”
遂,转身离开。
她就不该来,眼不见为净。
“芙儿。”
刚出松鹤院,宋易安便追了出来。
范紫芙挑眼看他:“何事?”
“我随你回院。”宋易安上前,轻拉她的手。
范紫芙见他这般,叹气道:“我又不是恼你。”
“我晓得。”宋易安说。
两人并肩而行,雪又大了许多。
宋易安接过石竹的伞,为她撑上。
只他肩倒落了不少雪花。
范紫芙推了推他手,示意他的伞莫要再向她倾斜了。
“如今我才知晓,不是流淌相同血的才是家人。”宋易安又将伞倾斜,说:“能感同身受且维护你者,方能称之为……家人。”
宋易安心落定。
范紫芙有些心虚,抬眼看他,转瞬移开眼。
冷漠如斯者,亦盼望真情。
只可惜,这世间哪来不掺杂其他的情谊。
“长兄。”
身后传来宋景云叫声。
两人回头,却见宋景云竟也小跑出来。
“长兄,嫂嫂,今夜可否叨扰,在逸风院用膳?”宋景云喘气道。
宋易安诧异看着他,不曾想,他竟也跟了出来。
范紫芙忙说:“云哥儿说的什么话,这是你的家。你想去哪里用膳都可。”
“正好,我这批牛羊肉亦腌制好,今夜拨霞如何?”
宋易安来回看着眼前两人,只觉心内渐暖:“甚好。”
三人同行。
宋景云撑伞为宋易安挡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