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兄才是我的良人,今日那些肤浅的女子看重皮相,终归有一天会悔不当初。”吴清洛声音柔柔,却十分笃定。
待她成为宰相夫人,即便是继室又如何?
“珠云,去主屋,我要去向姑母请辞,我要回抚州。”吴清洛打定主意,站起身。
珠云不料她这般说,诧异道:“姑娘想通了?”
“想通了,明日大表兄陪那病秧子回卫洲。”吴清洛捏紧拳头:“卫洲向南行两日便是抚州。我可借口跟着。”
“这一次,我有法子让她有去无回!”吴清洛眼带狠厉说:“大表兄往后要做的大事,我都知晓,我可以帮助他!”
她可不是旁的无足轻重之人。
她是天命之人!
逸风院。
范紫芙擦了擦薄汗,只觉热气逼人。
“石竹,这还未入冬,何必弄得这般热?”
石竹见状,开了一扇窗户:“大娘子身子弱,每逢入冬就会生场大病。昨夜大娘子又动了气,奴婢担心。”
范紫芙起身,将浅紫罗缎褙子脱去,只留素纱窄袖短衫,方才觉得清爽些许。
“大娘子,太阳落山了,该用晚膳了。”
门外传来莫辞恭敬的传话声。
范紫芙一顿,怎么宋易安还在?
她在这暖阁已躲了快三个时辰了。
不知为何,她面对宋易安总有些不自在。
当初读《大顺王朝》时,她是蛮欣赏宋易安,只觉他在经济改革上的胆大妄为甚得她心。
毕竟,她能在外企快上位靠的亦是这般大刀阔斧。
看宋易安,她颇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可真当对上活人。
范紫芙却有些别扭了。
“大娘子。”
石竹的唤声将她思绪打断。
“天黑了,天会冷,还是将褙子穿上吧。”石竹拿着褙子劝道。
范紫芙却轻轻推开道:“不出一个时辰就得脱光,还不是白穿,别费这事了。”
……
两人沉默用过晚膳。
待奴仆将膳食撤了,范紫芙深呼吸一口气:“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宋易安微怔,盯着她。
范紫芙暗道:这古人确实不懂卫生知识。
“大爷这表情,难不成……想一起洗?我倒也不排斥鸳鸯戏水,水乳交融。”
“石竹,备水。”
一旁伺候石竹早就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