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秦小鱼!”山门前,负责入宗测试的青袍长老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名单。
排在队伍最后的一个瘦小少年顿时一惊,愣愣地走出队列,抬头仰望面前的青石山门。山门高耸入云,山顶苍松翠柏掩映,隐约能听到灵泉流水之声。周围排队的年轻人神情严肃,而秦小鱼此刻心跳如鼓,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秦小鱼,年方十六,资质平平不,是资质“极差”。灵根稀薄,天赋寥寥,本不该来修仙门派凑热闹。但谁让他机灵,正好听说有个“咸鱼宗”不讲究资质,只要通过基础考核,哪怕灵根比鸡肋还薄,也能苟着活下去。于是,他一咬牙,也来碰碰运气。
“哼,你就是秦小鱼?名字倒是挺有咸鱼宗的风格!”长老瞥了一眼面前的小瘦子,神情淡然。
秦小鱼笑得一脸恭敬,拱手道:“正是,正是!弟子诚心诚意求入咸鱼宗,恳请长老慈悲,成全弟子一个苟活的心愿!”
长老哼了一声,挥袖道:“站稳,不要乱动。”
秦小鱼双腿微颤,立在一座圆形法阵中央,头顶随即笼罩上一层淡淡的灵光。片刻后,灵光骤然一暗,石碑上闪现出一排字“乙下等灵根”。
围观的弟子们出低低的嗤笑声,议论纷纷。
“乙下等灵根,这是什么天赋啊,几乎跟凡人没区别。”
“听说咸鱼宗什么人都收,看来果然不假。”
“是啊是啊,丢人!宗门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等地步了。”
秦小鱼听得满脸通红,低下头,缩了缩脖子,心里虚。他知道自己资质不行,可听人一说,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忍不住埋怨道:这入宗测试也太丢人了!怎么搞得像市集摆摊似的?
然而,长老却面无表情地宣布道:“秦小鱼,灵根差劲,但入宗勉强及格。既然自愿加入咸鱼宗,就要记住宗门的规矩咸鱼之道,讲究低调避世,苟且修行,不得逞强出头。”
秦小鱼一听,连忙拱手鞠躬,语气虔诚道:“弟子谨记宗旨,誓死低调,绝不出风头!”
长老点了点头,眼神复杂,仿佛对秦小鱼的模样既怜又弃,“好,既然你心甘情愿,那就让你去摸鱼派吧。摸鱼派讲究悠闲修行,不适合急功近利的弟子,但对你倒是合适。”
秦小鱼心中暗喜,摸鱼派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去处。传闻摸鱼派弟子生活悠闲,修行之道讲究苟且为上,没什么大风大浪,正好符合他的“低调苟活”理想。
就在他刚想应声答谢时,突然,一个不满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长老,我不同意!”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从队伍里走了出来,眼中带着不屑,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小鱼,“咸鱼宗再宽容,也不该收一个灵根低到这种地步的弟子!若是这样的废物都能入宗,我等修行何以为继?”
秦小鱼一听,顿时脸色白。这人叫林锋,身材魁梧,修为明显不低,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威压,显然是家族出身。秦小鱼向来对这种自带光环的家族子弟心生畏惧,眼看林锋当众驳斥,心里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长老微微皱眉,沉声道:“林锋,你无权干涉宗门考核。咸鱼宗不重资质,重的是心性和毅力。”
林锋冷哼一声,瞥了秦小鱼一眼,轻蔑道:“心性?这种胆小怕事之人,怕是心性也低劣吧!连我家族中修为最低的弟子,都比他强百倍!”
听到这话,秦小鱼被激得脸一红,急忙开口道:“我……我虽资质不佳,但心性坚韧,愿意努力修行!入宗后定不拖累宗门!”
林锋冷笑,眼中带着几分轻蔑:“你?努力修行?连乙下等灵根都想修行?只怕到头来也是个废物。”
秦小鱼脸上烫,但心底也忍不住涌起几分倔强。他小声反驳道:“不管灵根如何,我总比那些轻视同门的人强!”
林锋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脸色一沉,向前逼近一步,声音更冷:“小子,你再说一遍?”
秦小鱼心中怂得厉害,原本的勇气一下子全没了,往后退了几步,支支吾吾地想要道歉。这时,长老的冷喝声打断了僵持:“够了,林锋,休得放肆!”
林锋神色不悦,却还是不情不愿地低下头,不再纠缠。长老看向秦小鱼,冷淡地道:“秦小鱼,既然你心甘情愿,咸鱼宗便容你一席之地。但记住,不得懈怠,尽快熟悉摸鱼派的规矩。”
秦小鱼如蒙大赦,连连点头,急忙行礼告退,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心里直呼自己命大,第一次出头便差点栽了!幸好长老维护,不然今天恐怕得挨顿揍。他压低声音小声道谢后,匆匆跟着一名外门弟子,朝着摸鱼派的驻地走去。
一路上,秦小鱼心情激动,既因为侥幸入宗,也因为终于摆脱了那个眼神阴冷的林锋。不过,他心里清楚,这宗门绝非简单之地,日后要多加小心,不惹事端才是正道。
不久后,外门弟子将他带到一片清幽的竹林。竹林深处,一座小巧雅致的院落映入眼帘,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书“摸鱼小筑”。竹林内,小溪潺潺,鸟鸣阵阵,满是宁静安然的气息。看得秦小鱼心中一阵欣喜:这才是他梦想中的修行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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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进小筑大门,就见一个神情慵懒的青年正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个酒壶,抬头看到秦小鱼,眼神闪过一丝好奇。他身形瘦削,神情玩世不恭,眉眼间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意。
“小师弟啊?”青年站起身,打了个哈欠,笑着打量了秦小鱼一番,“我叫夏泽,摸鱼派的大师兄。”
秦小鱼赶紧上前行礼,恭敬道:“见过大师兄!我是新来的秦小鱼。”
夏泽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名字!一听就知道你很适合咱们咸鱼宗。小鱼啊,宗门看重你什么都不重要,咱摸鱼派最看重的就是苟住!这里的修行嘛,追求的是低调、长久和自在。”
秦小鱼听得连连点头,心中越欣喜,忍不住问:“大师兄,摸鱼派主要修炼什么功法?”
“咱摸鱼派不比其他派系,我们的功法叫‘蹦跶术’,听过没?”夏泽眼睛一亮,语气神秘。
秦小鱼一脸茫然地摇头,“蹦跶术?”
夏泽得意地点点头,随即纵身一跃,竟轻松跳起三尺,身形灵活自如,堪比一只敏捷的兔子,“这蹦跶术看似简单,关键时刻可救命呢!别看只是蹦跶,敌人一来你蹦得高远,他们打不着你!苟命功法中的绝学!”
秦小鱼满眼放光,急忙说道:“大师兄,我也要学!蹦跶术正合我意!”
夏泽哈哈一笑,挥手道:“好,今天先传你入门法诀。等你学会蹦跶术,再传你另一门‘翻滚决’,让你跳得又快又稳。敌人来了,你就翻滚蹦跶,绝对安全!”
秦小鱼听得热血沸腾,心道这摸鱼派果然神奇,逃命技巧竟如此精妙,简直量身定制!他摩拳擦掌,当即开始练习。
然而第一次尝试时,他一个用力过猛,脚下绊了个趔趄,直接扑倒在地,摔得脸朝下,一旁的夏泽捧腹大笑,连连称赞:“不错不错,小鱼,你很有天赋!”
秦小鱼摔得鼻青脸肿,爬起来咧嘴一笑,心道:这功法虽搞笑,实则对他这样的“咸鱼”来说简直无敌!再这么练下去,他也许真能成个“蹦跶大师”。
心中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潜心修行蹦跶术和翻滚决,把苟活修行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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