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懒靠在门框上,声音有点沙哑,像是休息中途被吵醒:“回来了?”
听到这话,陈偿一愣。
没等她回答,裴识倾又用眼尾扫了眼她手里端着的红枣汤:“特地给我买的早餐吗?”
陈偿下意识点头。
是给你的。
但随即又一怔。
等一下。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刚刚说的是。。。。。。早餐?
这不都快到下午四点了吗?
果然是喝多了。
陈偿在心里边吐槽边说:“不是早餐,是给你解酒的。”
“红枣能解酒?”
“。。。。。。”陈偿被他反问的一愣。她还真没想这麽多,手头上有什麽就煮什麽了,也没太在意功效。
不过这人醉成这样了,居然还能逻辑清晰地反问她?
她也是服了。
没注意力到她的走神,裴识倾自顾自从她手里把碗拿过来,然後一饮而尽:“谢了。”
紧接着,他转身,门也没关,就这麽拿着空碗回了自己家。
他随意岔着腿,半坐半躺在沙发上
“。。。。。。”陈偿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你把碗还给我。”
“哦你想要这个啊——”裴识倾把碗递给她,却在陈偿要接触到的最後一秒迅速抽回手,“叫人。”
“不然不给你。”
陈偿:“。。。。。。”
她这下是彻底无语了。
这人就连喝醉了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恶趣味。
实在不想跟一个醉鬼计较,陈偿勉强满足他的要求,乖乖叫他:“叔叔。”
裴识倾点头,看起来似乎终于心满意足了。
可就在陈偿要拿到的前一秒,他突然坐直起来,紧接着,他仰头凑近。
这举动太出乎意料,陈偿来不及改变手的方向,就这样,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抚上裴识倾的喉咙。
“。。。。。。”
掌心下的肌肤滚烫,呼吸间,她还能感受到他的喉结在上下活动。
陈偿脸上的红晕迅速弥漫到耳朵尖,连带着身上的温度也跟着升高。
一时间她居然有些分不清到底现在谁身上更烫。
陈偿觉得再不把手挪开她就要原地自燃了。
可她刚有动作,右手就被裴识倾一把握住,随即牢牢按回原处。
“不听话。”因为喉结被摁住,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变调。
陈偿听见他叫了她一声。
现在这种情况下,裴识倾说的每个字,都会剧烈无比地牵动陈偿敏感的神经。
紧接着,裴识倾擡起眼睫,因为醉意,他的眼眸此时像是蒙了一层雾,五官好看到不可方物。
陈偿的脑海逐渐放空。
似乎远在天边,又好像近在咫尺。
陈偿听见裴识倾缓慢,却又十分清晰的声音。
“这是惩罚。”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