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偿说:“是因为我把电闸拉了。”
“。。。。。。”
安静。
可能是自己都觉得离谱,陈偿端着蛋糕尴尬地站着。
当时一心想要布置惊喜,也没多想自己这行为属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不知道裴识倾会不会觉得她脑子不好使,陈偿的脸慢慢涨红。
突然,尴尬的气氛被一道笑声打破。紧接着,客厅的吊灯亮起,陈偿擡起头的瞬间,便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可能因为参加活动,裴识倾难得化了个妆。
并不浓,但是却和他优越的五官相得益彰,即使是顶着死亡顶光,看起来也好看的过分。
眼线勾勒出眼尾,嘴唇也涂了淡红色的唇膏。因为要拉开电闸,他把衬衣的袖子搂到小臂,举手投足间,比以往的气质少了分高贵,多了些许惑人。
无意识的,陈偿咽了咽口水,“咕噜”一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十分明显。
裴识倾神色微动,下一秒,他勾了下唇角。
以陈偿的角度看过去,清楚又刻意。
又联想到他之前老喜欢打趣自己。
陈偿:“。。。。。。”
“吃了蛋糕,还没许愿呢。”赶在他出声嘲笑她之前,陈偿连忙转移话题,“许个愿吧,趁着还没到十二点。”
也不拆穿她的意图,裴识倾走回到沙发坐下,慢条斯理“哦”了声。
他慢慢伸出手。
就在陈偿以为他要双手交叉许愿的同时,下一秒,插在剩馀一半蛋糕上的两根蜡烛被打火机重新点燃,随後蛋糕被推至她面前。
裴识倾说:“你的愿望是什麽?”
“我的意思是让你许愿。”陈偿没把蛋糕拿起来,“你把蛋糕给我干什麽。”
“谁买的蛋糕,许愿的权利就应该归谁。”也不急着反驳她,裴识倾跟慢条斯理她讲道理,“你觉得呢?”
“可是今天是你生日,当然应该寿星许愿啊。”陈偿开口说,她总觉得不是这个理。
“寿星?”裴识倾这个词被逗笑了。
“我都多少年没过生日了。”
他吹灭其中一根蜡烛,又重新把蛋糕递给陈偿,声音听上去明显心情不错:“好了,寿星许完愿了,应该轮到寿星的侄女了。”
“……”
不知道为什麽,陈偿以前一直觉得称呼只是个代号,随便别人怎麽叫她她也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所谓的代号让她心里不舒服。
陈偿沉默,半晌,她还是开口:“能不能别总叫我侄女。”
像是无端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中间是一条巨大的,叫做“辈分”的鸿沟。
裴识倾故意逗她:“怎麽听起来显小你反倒还不高兴了。”
陈偿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心里千回百转的心思,只能沉默的低着头。
就在以为说服了她的时候,毫无预兆地,陈偿飞速拿起桌上的蛋糕:“你今年多少岁?”
“什麽?”裴识倾没跟上她跳跃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
“今天路上,小曾跟我说你网上公布生日的月份和日期是真的。”陈偿的视线凝在蛋糕上。她呼出一口气,火光摇曳几下,陈偿开口,声音笃定,“但是年份是假的。”
下一秒,随着仅剩的蜡烛迅速熄灭,同一时刻,陈偿的声音响起:“我的愿望是,告诉我你究竟大我多少岁,知道了吗?”
“……”
“还“知道了吗”。”裴识倾被她逗笑了,但他只当是小女孩因为刚才的事情赌气,也没觉得奇怪。
“所以你的愿望,是知道我的出生年份?”
陈偿点头。
裴识倾想了想:“你今年十八岁,没算错的话,我正好大你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