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文眼尖,转了个圈伺机与李深交换了个位置:“那不是唐小麦小男友吗?怎麽会在这里,还和另一个女人跳着舞?”
李深顺着秦文文目光看去,此时张凌晨正在与他们从未见过的一个女人跳着舞,嘴角挂着笑容似乎在谈论什麽有趣的事。
“不是,哥,你看归看,踩着我脚了。”秦文文因为吃痛声音而变得扭曲。
李深这才收回目光,但并未给她道歉,而是悠悠开口问:“你怎麽知道唐小麦这个名字?”
秦文文:“…”
“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脚挪开好吗?”,秦文文无语:“你要捉奸吗?”
“捉什麽奸?女孩子家家乱说什麽污言秽语。”李深指责道。
“…”
“李公子秦小姐,好久不见。”一声清脆礼貌的男声传来。
“赵公子好雅兴。”李深率先开口打招呼,一旁的秦文文则是别过头去小声嘀咕“他怎麽也来了”。
那人也不气恼秦文文的无视,保持着完美的笑容:“秦小姐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不可以。”秦文文拒绝道。
同时李深声音响起:“好啊,那就拜托赵公子帮忙照顾下我妹妹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秦文文:“?”
李深顺着舞拍节奏将秦文文推去赵隐年身前,一个回身便离开了会场。
秦文文:“…”
“秦小姐,专心点,可别跳错了。”赵隐年一手搂着秦文文的腰一手握住秦文文的手腕。
秦文文在心里把李深默默骂了个遍,然後对着赵隐年恶狠狠道:“赵公子可也当点心,本小姐我舞艺不佳,小心把你脚摆烂了。”
秦文文快郁闷死了,真是倒霉,找来的李深不仅没帮她阻挡住靠过来的人,反而还主动把她送到了她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身边。
会场外,张凌晨正带着那个女人走到外面小花园里透气。
“谢谢你替我解围,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哪家公司的公子。”女人感激道。
张凌晨与她保持着安全社交距离道:“没关系,顺手之劳。我叫张凌晨,张氏企业,不过我并未在自己家公司发展,还是不要叫我公子了,高攀不上这个名头。”
女人似乎被张凌晨不拘小节的发言所逗笑,抚了下额前的碎发道:“我叫安桉,安氏企业。”
现在的这些名流聚会,报出自己家族企业属实正常,本就是为了结交人脉而举办的聚会,大家都一衆默认自家名头的主动公开化更显诚意。
“姐姐,怎麽和素不相识的男人私下来这里?可让我一顿好找。”
远处一个长相还有些青春期稚嫩青涩的男生走来,身上还穿着高中校服,像是刚从学校赶来一样。
“安白,不要这麽没礼貌,”安桉责怪道,转头看着张凌晨:“不好意思,这是我弟弟,年纪小容易说错话,请不要介意。”
张凌晨闻言看了安白一眼。
安氏企业家的姐弟,小姐是真小姐,公子却是个从酒楼门前捡回来收养的小乞丐。
张凌晨挑眉:“无妨,我先走了,家母还在会场。”
姐弟二人目送张凌晨离去,安白冷哼一声,随即便被安桉揪住耳朵质问:“又逃课了?”
安白也不反抗,而是问道:“你又早恋了?”
安桉一阵无语:“滚,我都上大学了,还早恋个鬼!”
“那你刚才和这个男人…”
“是有人骚扰我,幸亏有他帮我解围!你个小小年纪小屁孩,瞎说什麽呢这是。”安桉加重了手里的力度。
“疼疼疼,快松开!”进入变声末尾期的成熟男性声音已经开始显现,窜起来的个子也让安白需要略微擡脚才能伸手够到。
安桉看着如今安白的变化,意思到安白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浑身瘦的皮包骨,个子矮小的小乞丐了。
“怎麽了姐?说你两句真生气了?”安白看着还在恍惚中的安桉问。
安桉收回目光,掩饰住自己的诧异:“没,回去吧。”
安白点点头,走了两步,将校服外套脱下披在安桉身上,嘀咕念叨着:“怎麽也不知道多穿穿,这麽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