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自己凭着剧情就能像那些小说女主一样轻易干翻大反派给主角团带来一个光明的未来,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可真让她放弃拯救他们,又未免太过不甘,单纯当个旁观者,又实在令人无法释怀。
索性她现在勉强算是有了一个金手指,一个乍一眼鸡肋好像只能带来痛苦,但操作得当便是不可多得的大杀器的重啓能力。
倘若只是当个旁观者,她难以平息心中的怨愤,真让她放弃,又未免太过不甘和难以释怀。
所以她要做出改变,现在的这个任务某种意义上很让她眼熟,总不会等会儿进去村子後会有一个被普通人迫害的咒术师吧。
“不用你说,我也已经准备下去啦。”
五条悟降到村庄里,那些雾气便仿佛活起来,一个劲黏上来,这时候雾气从缥缈的姿态变得粘稠,一圈一圈黏在无下限上,似乎想要把他包起来,就像他看到的那些咒力团一样。
这算是咒灵的另一种形态麽。
如同水蒸气凝结成水滴,随着逸散过来的雾气越发浓郁,附着在无下限上的泥便越多,可就算把这个进入它躯体内的咒术师堆成一座小泥山,它也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
五条悟定定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泥,忽然闭上眼,将无下限扩开,在自己周围形成一个直径两米的圆。
“纯精神攻击。”白发咒术师强撇撇嘴,无下限上蠕动的泥看起来和密密麻麻的蛆虫没什麽两样,搞得他心里直泛恶心,不过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过手的咒灵比眼前这只更恶心的也不是没遇到过,所以五条悟只是适应了几秒就恢复过来,冷静道,“而且缺陷很明显。”
发动能力的媒介是接触。只要有无下限阻绝,这只咒灵最大的攻击就是给一点视觉方面的冲击。但是咒灵的躯体过于分散,即使是一发“茈”也无法完全祓除,哪怕留下一丝雾气出逃,咒灵就能从随便什麽人的梦境中汲取成长的养分。
“啊,这就没办法了。”五条悟迈步跨进村庄,用了半小时将这座和外界隔绝的村子巡视一遍,摧毁同样看不清长相的石像若干,发现躺在各个角落不省人事的村名若干,然後咒术师发现这个村落里的女性少得可怜,这让他大感不妙。
回到最开始的地方,五条悟尝试报警,但信号被隔绝,只好无奈放下手机,侧头看向蹲在肩膀上的白色小鸟,“既然无法一击祓除,就只能去找咒灵核心了。你要去麽?现在走还来得及哦。”
“啾啾!”
“嗨嗨,安心安心,到时候要是出不来,最强的五条老师会去救你的!”
虽然不知道一只鸟的梦里有什麽,但总觉得会是一群在天上飞来飞去,说着听不懂的鸟语的小鸟们。他们振翅高飞,飞过丛林原野和海洋,会飞到很远的地方去。
五条悟一边想,一边找了个可以坐下的地方,撤掉了无下限。
没有黏腻仿佛窒息的触感,进入梦境比他想象的还要迅速,在皮肤触及雾气的刹那,五条悟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四面八方传来,眼皮也变得有千斤重,坠着意识不断下沉。
而牧野千禾则在闭上眼之前,看到雾气里闪过的身影,但睡意昏沉,容不得她发出警戒,便拽着她进入另一重境界。
她看到自己的父母。
两位企业家早出晚归,彼此之间没有多馀交流,偶尔视线相撞,也只是礼节性的颔首,随後错开身体各自离去,冷漠得仿佛他们的结合只是为了给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增加一个好帮手一样。
索性牧野千禾本身就不是会被这种家庭氛围困住的人,或许偶尔也会希望和父母再亲近一点,但大多数时候她都相当自由的满世界乱飞,于是这种想法自然而然地被各种新鲜玩意儿取代了。
再後来她不在乱跑乱飞,被一位死宅朋友带入坑後成为一名光荣的咒粉,然後随着剧情深入时而破口大骂,时而泪眼婆娑,主打一个疯癫。
最後在以某个独眼猫为中心,整个世界观为半径,以羂索祖宗十八代绕一圈,赢则宿傩大爷插红旗遍野,输则主角团集体升天的咒骂里,她穿越了。
先是成为一颗仙人掌,然後变成一只看不出具体种类的鸟。
“精彩的人生!”
牧野千禾看着自己屁股下的红色椅子,再看看刚好和自己有着绝佳观影距离的巨大曲屏,心情郁结的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咒灵的b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