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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寒山之行（第2页）

尘七不怒反笑，将青玄剑递到白魔面前，挑衅道：“我这剑跟我这人一样是有脾气的，你若能拿走它，我就送给你！”

白魔没有接下尘七的剑，有些隐藏心思的表情说道：“看样子我是拿不走了，不过你那袋子干粮我或许可以拿走！”

“小心我砍了你这魔爪。”

日子就在尘七和白魔相伴的中慢慢度过，尘七一门心思寻找寒潭，白魔也一个劲的强调那是死地，尘七并不理会白魔的叨囔，继续寻找，渐渐白魔也就不再说了，反倒一起帮着尘七寻找。

有着白魔的相伴，空间里终于不用显得那么安静，尘七努力吸噬寒气在体内炼化，蛊毒作的频率逐渐减少，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展。

“你们魔的寿命那么长，也不用像我们一样总是吃东西，你说你好端端的过日子多好，没事想什么永生。你看看现在倒好，偏偏要犯错来这鬼地方。”尘七实在无聊找了个话题打趣白魔道。

白魔一本正经解释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就是命太长，总是需要做些事情打时间，比起你们，魔界的身不由己或许还甚，有时候你或许想安静的过日子，但是世事不允许，由不得你我！。”

尘七饶有兴趣的看着难得一见惆怅的白魔，故作深邃的问：“你想出去吗？”

白魔微微一愣，眼中亮出希翼的光，又黯淡下来才答道：“不想！”

尘七不解道：“为什么？”

白魔道：“魔界，我不想再回去了！”

尘七不语，明明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可是在白魔的语气里尘七感觉到了白魔的口是心非。

“你来这多久了？”尘七转移话题问。

“多久？”白魔低头好像真的在细数他在这的日子，然后又摇头道：“我也不记得多久了，这里没有白天黑夜，我分不清时间，我知道在你之前我遇见了一位仙、一位神、两个个妖、还有几位和你一样的人类，我和他们分别相处了一段时间，直到现在遇见你。”

尘七道：“他们呢？后来是如何分开的？”

白魔道：“有一个人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被走丢了，剩下的都死在了寒潭，只有我命大几次三番都躲过了，你猜猜你能陪我多久，或者说我能陪你多久？”

“寒潭当真如此恐怖？”尘七问道。

“你是我听到的第一个要主动去找寒潭的人”白魔笑道。

尘七是不知者无畏，白魔讲得越恐怖，尘七反倒越想找到它。

白魔调侃道：“来了这就别想离开了，希望你能陪我久一点。

尘七唇角一勾，含笑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还要离开，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白魔一愣，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话来这的人都说过，待了一段时间也许你就不会再说了！”

尘七知道白魔是在暗示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但是白魔小瞧了自己：“我跟你所见的他们都不一样！我能主动进来自然有能力主动出去！”

“那就期待你能活到那个时候！”白魔似笑非笑道。

大概是种族的不同又或许是如今地处六界之外，与白魔的相处尘七只觉自然而真实，感慨动容之时尘七忍不住问道：“如果能离开，你可愿意到我人间去瞧瞧？”

满面的悲伤又一次席卷白魔面容，这一次似乎更甚，连一旁的尘七像是也被卷进白魔内心深处那份狂乱又泛滥的痛苦之中，尘七大意猜出这跟自己口中的‘人间’有关，以至于她不敢再说任何话了。

白魔确实堆积着一段伤感而痛苦的过往，那段过往几乎穿越了他的血肉之躯，跑到他的灵魂深处将他的灵魂撕碎，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当初也和尘七一样，充满善意的问他要不要去他的人间。

白魔意识到自己失态，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魔，须臾之间就恢复了平淡的情绪，仿佛刚刚的情绪只是尘七的一场梦而已。

他淡淡问尘七道：“你不怕？”

尘七也极快适应白魔的转变，问道：“怕什么？”

白魔凑近尘七，露出雪白的獠牙，面露凶色却无敌意说道：“我是魔，吃人的！”

尘七也不甘示弱，拿出手中的剑往白魔的脖颈一抵，回击说道：“我这把剑专杀吃人的魔。”

白魔和尘七相识一笑，尘七收回剑，谁也没再言语。

皑皑白雪，一人一魔露出深浅不一致的脚印，这些日子虽然清冷寂寞，确是尘七难得的心安，若是没有外界那些羁绊，或许就这样在此地陪着白魔安静的度过这一生，也不是不可以。

尘七依旧随着白魔漫无目的走，若在外界此刻已经过了两季，可在此只有皑皑白雪。

尘七一直遇不见寒潭，就像是刻意躲过一样，直到那一日白魔终于拦住了尘七的步伐。

“怎么了？”尘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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