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愿意。”
一片寂静下,是傅宴华先动的手,他一巴掌拍在萧茍屁股上,不悦道:“说话说完整。”
萧茍赶紧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认真:“我自愿加入小狗人互助协会,为全天下的小狗人贡献自己的一份力。”说罢还在胸口比了颗心。
傅宴华看着动作越看越眼熟,好半天反应过来这是感恩的心手势舞,在学校里也不是完全什麽都没学,起码手势舞学蛮好。
“还有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边度的语气突然变得迟缓,看向傅宴华的眼神复杂里带着点同情。
傅宴华预感不好,擡眉对上边度的视线:“什麽事你就是说。”
看傅宴华这爽快的样子,边度也没有犹豫,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你是不是为了萧茍先生割过腺体?”
如果边度说的是真的,那麽大个组织查点东西总是不费力的,傅宴华不意外对方知道这件事,也没想反驳,只是默默拿手拦在萧茍和边度中间,呈保护姿态地把萧茍护在怀里。
边度装看不见,擡了擡眼镜继续道:“萧茍昨天才刚刚二次觉醒,但是通过我们的机械追踪发现,萧茍在正式觉醒前经历过很多次假性觉醒,假性觉醒的一般来说会伴随着头晕,控制不了变形或者呕吐发热的情况。”
“初步判断傅先生你是引起萧茍先生假性觉醒的主要因素,理论上来说,假性觉醒次数多了会强制引发二次觉醒,可能没有你萧茍先生这辈子也等不来二次觉醒,我这麽说你能挺明白我的意思吗?”
没等傅宴华做出回答,怀里的萧茍率先反应了过来:“所以傅宴华是我的养料。”
边度又擡了擡眼眼镜,赞同地点了点头:“可以那麽说。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傅宴华腺体可能白切了,因为按照边度推测看来,很大可能等熬到萧茍二次觉醒过後,无论是大养料还是小养料,傅宴华还是李宴华,他的情绪或者说信息素都对萧茍都産生不了任何影响,前期腺体的存在还促进萧茍的二次觉醒。
“傅宴华,你腺体好像白割了。”萧茍脑子转的飞快,这下看向傅宴华的眼神里也不由得带了几分同情。
傅宴华一巴掌摁在萧茍的脑袋上,淡淡道:“知道了,是大乌龙。”
作为一个Alpha失去腺体似乎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是作为傅宴华来说,无所谓。
“你如果不那麽莽撞,说不准现在还有救。”边度遗憾地晃了晃脑袋。
是吗?
傅宴华扯了扯嘴角,并不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後悔,这是他当时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也是所有选择里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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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很快敲定下来,傅宴华回回来来请了三个业界最有名的律师过来看合同是否有问题,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後,这才放心地让萧茍签了字。
边度哭笑不得:“都说了我们是正经组织,没必要在这种地方耍心机,你大可以放心。”
傅宴华只来了一句:“谁知道呢。”
边度气笑了:“好好好好。”
萧茍出院後,在家里躺了没两天就嚷着要去学校,彼时傅宴华还在看婚礼场地,听到萧茍堪称失心疯的要求,安静了两秒,拨通了市医院的电话打算带萧茍去看看脑子。
萧茍一把扑上前,抢走傅宴华的手机,刚想挂断电话,却发现傅宴华根本没有播出去,只是随便放了个音频逗他玩的。
“傅宴华,你有点坏坏哦。”
“哦,我是有点坏坏。”傅宴华供认不讳。
“我想回学校了,我已经拉了好多课了。再不会回学校我的高考可怎麽办啊?”
萧茍趴在傅宴华膝盖上闷闷不乐,“边医生说了,组织上很看好我,想要提拔我当干部,但是干部一定要有文化,没有文化的人是当不了干部的。边医生说如果我高考考得好,就能破例提拔我为干部,我好像当干部啊。”
看不出来这麽只小狗还有官瘾,傅宴华揉了下萧茍的耳朵无所谓道:“当不了就当不了吧。”
“不行,当干部赚得多,我不多赚点钱我怎麽养你啊。”
“那你只能当贪官了。”
“好,那我做贪官。”
对上萧茍异常认真的表情,傅宴华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到底是谁和你说的我很缺钱的,让你这麽费劲吧啦地要从外面搞钱。”
“因为你最近都没有去工作了,如果一直待在家里钱早晚都会花完的。但是你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让你一直那麽辛苦,所以我要努力赚钱养家。”
傅宴华调出银行卡的馀额,递到萧茍面前,漫不经心中又带着点狭促:“数数?几位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萧茍数到一半不乐意数了,踢了傅宴华一脚抱着抱枕回了屋,把门甩得哐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