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华从善流利道:“对不起,所以你的作品叫什麽?”
文森:……
文森:“爱神的拥抱。”
傅宴华:“卖吗?”
文森:“你这是亵渎艺术!”
傅宴华:“多少钱你开价。”
文森:“你等我回去估一估。”
傅宴华:“行。”
文森愣了几秒给自己气笑了:“诶,我说真的,萧茍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他看到更多风景,这是比在你身边当个毫无存在感和影响力的小助理更有价值的事情。而且你知道,萧茍待在你身边,虽然你听不到,但是背後总有风言风语的,你愿意吗?换句话来说,你舍得吗?”
傅宴华写字的东西一停:“那你得去问他的意见。”
文森气急:“如果只问他的意见就行,我就不来问你了。而且听说人家现在还欠着你的钱,50万都还要往回要,傅宴华穷疯了是吧,实在不行我帮他还了算了。”
傅宴华:“那也得他愿意。”
文森苦恼地抓了把头发:“就是他不愿意,我才发愁的啊。我都不知道你给他灌什麽迷魂药了,他说你需要他,他要陪在你身边。我服了,我真服了!怎麽说都不愿意走,讲真的,我最烦恋爱脑了。”
不知道文森骂的那个字给傅宴华骂爽了,傅宴华勾了勾嘴角,然後把文森赶出了办公室。
文森走之前还不忘对着傅宴华竖了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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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萧茍从屋里拿出来一本杂志,封面上赫然就是萧茍那边拍的封面,精致幼态的脸,长又细的睫毛,手臂向上呈现一个拥抱的姿势,但是身子微微蜷曲,像是敏感又缺爱的孩子。
文森把这张照片选作封面和自己艺术展的中央海报,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在。
现在看来,确实很合适。
萧茍抱着杂志,光脚兴奋的跑到傅宴华面前,一页页摊开给傅宴华看,细白的手指在纸张上点点画画。
杂志的塑封都没有拆,是傅宴华特意找的小刀划开。
“你看这是我,这也是我,这还是我,他把我拍的好漂亮啊。”
傅宴华早于萧茍之前就看过这几张照片,但时候耐着性子陪萧茍一直翻到了最後一页。
萧茍又从第一页看到最後一页,循环往复了好几次,傅宴华终于忍无可忍地摁住了萧茍的手,认真说:“萧茍,你想不想去读书?”
文森以为他的话傅宴华没听进去,事实上傅宴华不仅听进去了,还记到心里。
傅宴华:“如果你喜欢当模特,拍杂志的话,可以在课馀时间去拍。”
萧茍有些呆愣,看着傅宴华脑子一片浆糊,不知所措地开始抠起了沙发上的流苏。
萧茍呐呐道:“傅宴华,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送萧茍去上学不是傅宴华一时兴起突发奇想,早没有动心前傅宴华就已经给萧茍准备好了上学的各项开支,这笔钱是连着萧老师医药费一起给的,当时不解其意,只觉得大抵是因为好心,看不得小孩子误入歧途,当年没能用出去的钱,最後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萧茍身上。
萧茍明白傅宴华的意思了,他挠挠脑袋,有些犹豫:“可是我什麽都不会,我还欠着你钱。”
傅宴华:“不会可以学,你欠我的可以慢慢算,一时还不了就还一辈子。”
萧茍啊了一声:“那我不是要背一辈子的债?好惨啊我。”
傅宴华被萧茍两句话气笑了,靠在沙发上捂着脸闷笑了半天。
笑着笑着,傅宴华突然觉得周围安静的过分,移开手臂一看,一直奶黄色的约克夏仰头看着自己。
傅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