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我帮你把抑制环捡起来,扣回去。”
抑制环被萧茍矮下半截身子费劲吧啦地从地上捡起,重新拼好挂在傅宴华脖子上。
其实是很可笑的一幕,断成两截的抑制环摇摇晃晃挂在脖子上,但是萧茍看了很是满意,他摸了摸傅宴华的脑袋:“现在好了,你不用担心。”
“坏了,不管用了。”
“管用的。”
萧茍吸了吸鼻子,努力挺起身子撑着傅宴华,尽可能地让傅宴华靠得舒服一点。
“傅宴华,管用的。”
“厉害的不是抑制环,厉害是你。”
傅宴华眼睫疯狂颤抖,汗水打湿了头发,牙齿紧咬着唇瓣,傅宴华半晌才嘶哑道:“萧茍,你再说一遍。”
萧茍认真把话又复述了一遍:“厉害的不是抑制环,厉害的一直是你,就算没有抑制环,你也还是你。”
傅宴华,漂亮的傅宴华,带着抑制环的傅宴华,逼他还钱的傅宴华,说话不客气的傅宴华,口是心非的傅宴华,和……他第一眼看到就心生欢喜,喜欢的不得了的傅宴华。
傅宴华不再挣扎,最後一点自制力在萧茍的尾音中消失殆尽,他靠在萧茍身上,感受着身上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到下腹,明明里还是一片混沌,可他却意外的平静,像是灵魂沉到湖底仰头只看到碧水蓝天。他靠在萧茍的肩上,感受着萧茍起伏这的胸膛,沉沉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就这样如同两只小兽般的在车里蜷缩着挨了一晚上。
傅宴华出了满身的汗,昏昏沉沉中始终感受到有只手在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还能听到细细的哼歌声,傅宴华凭借本能一把拉过那只作乱的手盖在脸上。
“别走。”
这次易感来势汹汹不讲道理,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更加难熬,但是傅宴华意外得觉得很好。
很好。
好极了。
……
等到天光大亮,傅宴华睁开沉重的眼皮,一擡头就是萧茍圆润精致的下巴。
萧茍靠在车门上睡得正熟,一头金色的秀发凌乱地搭在脸颊上,脸颊被车把手印出道红痕。
一晚上的时间里,傅宴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西装里面的衬衣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空气里满是潮湿的玫瑰香氛气息。
傅宴华艰难地直起有些僵硬的身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酣睡的萧茍,板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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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茍悠悠转醒,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傅宴华凌驾于自己上方,眼神专注热烈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Alpha的易感期一般是五到七天,傅宴华堪堪熬过第一晚,还远远没能结束。
“你醒了?”
“嗯。”
萧茍把自己有些潮湿的头发往後梳了梳,露出一张精致好看的脸。
萧茍:“你现在好点了吗?”
傅宴华:“没有。”
萧茍:“那怎麽办啊?”
。傅宴华勾着萧茍的项圈,摸着上面傅宴华三个字道:“回家,你和我回家。”
萧茍歪头像是思考,然後在傅宴华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眼神中郑重地点了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