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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运动,神经元在短暂的兴奋过後涌上淡淡的疲惫感。
傅宴华随手抽了几件换洗衣服,抱着走进了浴室。
几秒钟後,萧茍听着浴室传来的冲水声,愣了一下把自己埋进被窝深处,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变身的时候。
洗完澡出来,傅宴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狗,找了一圈没找到,突然像是想到什麽,拎起被子的一角往上抖了抖,果然在条纹状的被套中掉出来个土豆。
土豆咕溜溜地滚了两圈,滚到傅宴华的手边停下,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惊魂未定地瞪得老大。
傅宴华被小狗的怂样逗笑了,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手指勾着小狗腿往被窝里塞。
“陪我睡觉。”傅宴华道。
说是陪傅宴华睡觉,实际上是陪着傅宴华处理了几个工作,等到傅宴华想合眼养神,萧茍已经睡完一轮此时正盯着天花板发呆。
大抵是感冒还没好,即使两个人都躺在一个被窝里了,萧茍闻到的信息素味道也还是没有之前浓郁,玫瑰味烘着乌木的气息淡淡的萦绕在鼻端。
萧茍不放心地拿爪子戳了戳傅宴华挺翘的鼻尖,戳完不够还摁了摁,摁完满意地枕在傅宴华锁骨上数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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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周,傅宴华要麽在工作,要麽出去锻炼,偶尔带着小狗去广场喂喂鸽子,时间在坚持不懈的消磨中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回国的时间,傅秋生和James都借口有事,只有傅诺成一个傻逼兮兮地冒着鼻涕泡过来送人。
傅诺成依依不舍地拉着傅宴华的袖子告别:“哥,我会想你的。”
傅宴华冷淡回应:“谢谢你。”
傅诺成:“你下回什麽时候来啊?”
傅宴华:“看情况。”
傅宴华不恨傅秋生,也不喜欢傅秋生,甚至可以说对傅秋生没什麽感情,仅有的感恩之心也在那通电话被磨灭干净连一点灰都没留下,愿意隔段时间就过来陪傅秋生演父慈子孝的剧本归根结底还是出于两人心照不宣下维持的体面。既然傅秋生喜欢当养父索性就遂了他的愿。
傅诺成吸了吸鼻子:“那你一路平安,回国之後记得给我打电话。”
傅宴华曲起指节轻轻敲了敲傅诺成的脑门:“滚吧。”
……
回程的路上,萧茍一改来时的萎靡不振,兴奋地贴在是玻璃上看着窗外大朵大朵的白云。
傅宴华打完电话回头一看,看小狗趴在玻璃上高兴地扭着屁股,半个小时前是什麽样的现在还是什麽样,心里一软,含笑亲了口小狗的脑袋。
下了飞机萧茍还有些意犹未尽,显然一副没有坐过瘾的模样。
傅宴华揪起小狗後颈肉塞到大衣口袋,说了句:“下回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一出通道,一眼就瞧见接机队伍里的周寻,漏着大半个胸膛手里举着块接机牌,牌子上是用几条发光灯泡缠起来的一行大字。
“欢迎傅宴华傅总回国大战雄风。”
“爱你的医生朋友。”
傅宴华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怀里萧茍像是看到了什麽,眼睛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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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这麽不高兴?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接机的。”
“傅宴华你什麽意思啊你,不笑就算了还挂脸。”
“呸,白眼狼。”
周寻从耐心等待到破口大骂只用了不到三句话的时间。
傅宴华揉了揉山根,语气不善:“周寻。”
周寻立马欠欠地诶了声:“在呢,宝~”
傅宴华:“大战雄风是什麽东西?”
周寻:“是大展雄风,我定制的时候打字太快了,都没发现打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傅总你凑合凑合凑合凑合凑合凑合凑合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