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现在就开始戴假发的可能,傅宴华沉思片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吹完头发,傅宴华习惯性地先去书房处理文件,在看着打印机隆隆运作的空隙里,突然想起了什麽。
难得有些心虚地回到客厅,发现小狗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长长一条睡得很安静,可能是被包成一团实在动不了了,无奈下只能睡觉。
抱着些许愧疚,傅宴华带着小狗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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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茍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睡着的。
也不知道是吹头发的声太助眠了,还是折腾一天自己本身就累,短短半小时,狗眼皮子不断往下耷拉,等到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意识清醒时自己是在傅宴华怀窝着,看样子还窝了一晚,萧茍本来放松的身子不由得有些紧绷。
原因无他,不管是谁,在心爱的人怀里醒来,都是一件激动到根本没有办法冷静的事。
萧茍只是只小狗,更加做不到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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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其名,萧茍是条小狗,还是条喜欢人类的小狗。
什麽?你问他怎麽从小狗变成人的?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一开始是只小狗,并且还是只有点文化的小狗。
在其他同类还在大街上翻垃圾桶汪汪汪叫的时候,萧茍已经蹲在教室後排学会了认字识数。
老师说读书改变命运,即使小狗没有座位和课本,但是萧茍还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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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茍从来没有想到,改变自己命运的不是读书,而是变身。
没错,他变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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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雨夜,萧茍藏在学校里的灌木丛里躲雨,突然间浑身燥热难耐,两条狗腿无力地抽搐着,满身皮肉像是有什麽东西要长出来了得瘙痒难耐。
萧茍以为是自己生病了
而作为一只有文化的狗,萧茍知道生病了要去看医生。
萧茍抱着自救的决心,再跑出灌木丛五步远时两腿一软脑袋磕在水泥地上,把自己磕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萧茍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面包味,视线所过之处摆着很多奖杯。
萧茍舒服地舒展了一下四肢,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好舒服啊!”
很快,萧茍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说的是好舒服啊,而不是汪。
萧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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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女孩看到萧茍醒来後高兴道:“你终于醒来了!”
“你都快睡了一天了,要不是烧已经退了我都要以为你死了呢。”
面对目前这个局面,萧茍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女孩後面跟着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严肃的琥珀色眼镜,头发一丝不茍地梳到脑後,耳边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
萧茍一激动,朝着女人喊了句:“萧老师!”
“你认识我?”
女人把手里刚去医院配的药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萧茍的额头,又从柜子里掏出水银温度计塞在了萧茍的腋下,冰得萧茍整个人一激灵。
几分钟後。
“退烧了。”女人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你们先聊,我还有教案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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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茍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听着旁边的小女生叽叽喳喳。
“是我姑妈把你带回来的哦!你叫什麽名字啊?”
“你是谁?为什麽浑身光溜溜的出现在学校里?”女孩托着腮笑眯眯地趴在床头看着萧茍,好奇地伸手去戳萧茍的脸颊,手指立刻陷进还带着点热意的软肉里。
“你头发怎麽是金色的啊?学校里让染头吗?你是不是混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