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蓁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宛如战神,在火光中浴血奋战。
青羽和小灰盘旋在空中,不时俯冲而下,直击敌军双眼。
容蓁挥剑斩落一西秦士兵的头颅,鲜血溅了她一脸。
热辣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更加清醒。
“杀!”她厉声喝道,声音嘶哑。火光映着她冷峻的地狱修罗般面容。
楚燕五万兵马,因容蓁提前部署占了先机,士气高涨。“杀!杀!杀!”楚燕将士的喊杀声震天动地。
他们像尖刀,直|插早已乱成散沙的西秦军队。
鲜血顺着剑锋滴落,染红了脚下焦黑的土地。
容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目光凌厉地扫过战场。厮杀声震耳欲聋,火光下,每一张脸都显得狰狞可怖。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剑,将面前的西秦士兵砍翻在地。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身後跟着五万楚燕将士,钢铁洪流,势不可挡。
西秦的伏兵虽有八万之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攻打乱了阵脚,楚燕将士勇猛,一时之间,竟被杀得节节败退。
战斗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天已微亮。
西秦的八万伏兵,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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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灯火通明。
四位副将围坐在桌旁,低声议论。见容蓁进来,四人连忙起身行礼,看着她走来时的目光中多了敬重,“将军。”
容蓁微微颔首,走到桌旁坐下,“各位有何见解?”
“将军此计甚妙,末将佩服。”
另一副将附和道:“是啊,先前末将等还担心将军年轻,缺乏经验,如今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容蓁面上无丝毫轻松和得意,目光扫过四人,“此战虽胜,但西秦绝不会善罢甘休,仍需随时注意敌军动向。”
“是!”四人齐声应道。
“今日衆将士都辛苦了,西秦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作,待清扫战场後就让大家好好歇息修整吧。”容蓁挥了挥手,“四位今夜劳累,都下去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四人再次行礼,退出营帐。
夜风呼啸,卷起帐帘一角,灌入一丝凉意。容蓁拢了拢披风,帐内烛火摇曳,跳跃在她清冷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容蓁并未休息,若非她早有准备,恐怕这一仗,胜负难料。
“青羽,小灰。”容蓁轻声唤道。
两只鹞子正用喙仔细清洗着羽毛,听见容蓁呼唤,飞落在她的肩头。青羽亲昵地蹭蹭容蓁的脸颊,小灰则用它尖锐的喙,轻啄容蓁的战甲。
容蓁抚摸着它们的羽毛。
“今夜也辛苦你们了。但还有事需要你们去,帮我截住峡口另一端放出去的所有信鸽,悄悄的,一个不留。”她低声吩咐。
青羽和小灰振翅高飞,消失在夜空中。
容蓁回到桌案前,拿起油灯,走到挂在营帐中央的地图前。地图上,西秦与楚燕的边界线犬牙交错,被她用朱砂笔重重描绘的峡口,尤为醒目。
今夜一战,她以奇兵突袭,出其不意攻下峡口。
出征前二哥曾向她提起,常年驻扎在奉合县接壤处的是西秦主帅狄戎,此人老谋深算。
即是老将,又怎会如此轻易中计?
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摩挲,目光看向峡口另一端,西秦腹地的一座城池——凉州。
凉州,西秦重镇,驻扎着西秦最精锐的军队。狄戎若真中计,定会向凉州求援。故此,容蓁放出青羽和小灰,截获所有从峡口放出去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