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养了个小白脸”,变成了“将军就好男色”。
凉州城的百姓们茶馀饭後,谈论的都是将军和她的“小白脸”。
容蓁揉了揉眉心,只觉荒谬。
萧誉却比她更在意这些流言。
一日,容蓁与萧誉巡防回来。
刚走到院门口,容蓁便看到一个身形纤细,容貌清秀的少年侍卫站在她的房门口。
少年侍卫见到容蓁,连忙上前行礼:“将军。”
容蓁微微颔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萧誉脸色骤变。
他大步上前,一把拎起少年侍卫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少年侍卫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乱蹬。
“你是什麽人?为何在此?”萧誉语气冰冷,如万年寒冰。
少年侍卫结结巴巴地答道:“小的……小的名叫小卓,是……是新来的侍卫,……奉命在此等候将军……”
“奉命?”萧誉冷笑,“谁的命令?”
“是……是……”那少年低着头,不敢直视萧誉凌厉的目光,眼神闪烁。
容蓁心中疑惑,这侍卫看着面生,莫不是新来的?还未等她开口询问,萧誉已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他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似的将人提了起来。
少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萧誉周身寒气逼人,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薄冰,眸色冷冽如刀。
他一言不发,拎着少年就往外走。
容蓁连忙上前,“阿誉,这是怎麽了?”
萧誉脚步不停,语气冰冷,“一个登徒子,不必理会。”
登徒子?容蓁更是不解。
萧誉一路将少年拎到郡守府衙外,毫不客气地将人扔在了地上。
少年摔了个趔趄,狼狈地爬起来,却不敢抱怨,只怯怯地看了萧誉一眼。眼眶微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敢哭出声来。
萧誉冷冷地扫他一眼,转身便走。
容蓁见状,只得先安抚少年,“这位小兄弟,究竟发生了何事?”
少年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将军,小的只是想……”
容蓁耐心地等着他平复情绪。
好一会儿,少年才哽咽着说道,“小的只是想……想服侍将军……”
容蓁有些明白了,看来又是听信了那些流言蜚语的。
她正要开口解释,少年却突然跪了下来,哭喊道,“将军,小的想做您的枕席……”
容蓁顿时愣住了,这……
走出一段距离的萧誉听到这话,猛地顿住脚步,周身寒气更甚。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少年。
少年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哭声戛然而止。
容蓁只觉得一阵头疼,这流言真是越传越离谱了。她揉了揉眉心,正要开口,萧誉却已大步走了回来。
他走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刺骨,“你,想做她的枕席?”
少年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萧誉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东西!”他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让容蓁都忍不住心头一震。
他冷冷地瞥了少年一眼,然後转身拉起容蓁,单手扛在肩头,头也不回地外府衙内走去。
容蓁被萧誉单只手紧紧固在肩头,动弹不得,只好侧首看向他,见他脸色阴沉,薄唇紧抿,下颌线紧绷。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醋坛子,又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