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音,祈音。
梦里的青衣祈音与现实中的伶舟善一样,不喜欢他,只有他的一厢情愿。
君信白在梦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
经过了许多天的努力,伶舟善的修为境界终于回到了往日的巅峰。
实力一回来,伶舟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上魅魔等心腹,一齐杀回魔界,将背叛他的众魔杀得片甲不留,毫不留情。
他又重新登上了自己的魔尊大位,众魔匍匐跪在他脚下,如山海拜服,高呼陛下圣安威武。
彻底夺回大权,又敲打了一阵众臣后,伶舟善掂量了一下出来的时间,就要急匆匆离开。
他出来是找了个回乡祭奠父母的理由,此番已经出来太久,再不回去恐怕君信白就要来寻他了。
但他却被魅魔拦下,伶舟善恍然,笑道:“对了,那日还要谢你拼死把我带出去,说吧,你想要什么,本座重重有赏。”
魅魔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迟疑道:“陛下,您和君信白……还好吗?”
伶舟善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好不好的,看是哪方面了。不过看在魅魔是大功臣的份上,他还是耐心道:“挺好的,你说得没错,药仙体真是哪哪都是宝。”
“若不是与他双修多次,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内伤痊愈,实力更是恢复到以往的巅峰。”
魅魔睁大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小声道:“没想到君信白爱陛下爱到连血海深仇都放下了……”
“你说什么?”伶舟善没听清,问道。
魅魔道:“陛下,君信白真的丝毫不介意您杀了他父母和爱人,身份还是敌对的魔尊吗?”
伶舟善愕然,不解道:“你……你说什么?”
魅魔看着他,见他惊疑不定,她茫然道:“难道您不知道君信白已经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了吗?”
伶舟善大惊,问:“他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魅魔更加错愕,道:“就是那回我们被三药追击,您重伤昏迷的时候,其实那时候我根本没办法将您带出魔界,后来是君信白出现了,才将您救走的。”
伶舟善瞳孔巨颤,心神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思绪才平稳了下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可他为何还在和我演戏?在耍我吗?”
“原来您不知道吗?他假装不知道您真实身份,是要做什么?”
伶舟善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没发现有任何内伤或者中毒迹象,才又放下心来,他后怕地摇摇头。
半晌,他道:“不管他没有戳穿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能再回去了。”
“陛下说的对,我原本还以为他太爱您,所以和您说开后,您和他冰释前嫌了。但如今看来,君信白明知道您就是他的死敌,却还将您哄骗在身边,说不定是想趁您松懈,对您做什么。”魅魔连忙道。
伶舟善看向她,魅魔继续发散思维道:“譬如悄无声息给您下蛊毒,等您毒发时痛不欲生,然后您为了得到解药,就要答应他一些事。又或者想把您留在身边慢慢折磨,以报深仇大恨。再比如给您下春情散,等药效发作,您就会发情,欲求不满,然后他就在那些恶心的仙道众人面前羞辱你,折断您的傲骨,大大折损魔界的颜面,还有……”
“停。”伶舟善越听越后怕,悄声打了个寒颤,“我是决计不会回去了。你去请月魔过来,让他替我看看身上有没有蛊毒。”
……
“没有蛊毒,没有任何问题。”月魔将搭在伶舟善脉上的手收回来,道。
“你确定任何问题都没有?仙道的人诡计多端,说不定有什么隐秘的手段。”伶舟善蹙眉道。
“那你同我说说,君信白都对你做过什么,我就此再做一下判断。”月魔拢起袖子,好整以暇问道。
伶舟善默了默,脸上出现可疑的绯红,月魔瞧着他的反应,眉头轻挑。
“做了一些、一些……”伶舟善说不出口。
“你还有说不出话的时候?”月魔打量着他,神色微妙,“你若是不想说就罢了,不过如果因此落下了什么,可不能怪我。”
伶舟善脸上越发红热,他自暴自弃般:“便是一些房中狂浪之事罢了。”
月魔神色一震,上下扫了他一眼,半晌,道:“你为了七窍玲珑心,竟然能和君信白逢场作戏到这个地步。”
“你快给我查查。”伶舟善不耐道。
月魔心中还有些震动,一边给他检查,一边暗暗打量他,伶舟善忍无可忍,凶道:“你看什么看!”
月魔老神在在,道:“觉得稀奇罢了。”
伶舟善恶狠狠地瞪他,眼中杀意凶戾毕现。
月魔检查完轻咳了一声,道:“没查出来什么。若你是女子,说不准还能查查孕脉。”
“你是不是想死?”伶舟善咬牙切齿道。
月魔安抚道:“开个玩笑罢了。”
见伶舟善已经想动手,他又连忙道:“有一件事我需告诉你。”
伶舟善冷声:“说。”
月魔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不知晓你和君信白是怎么回事,但如若他动了情,那他的七窍玲珑心就脏了,对你再也没有这么大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