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普通的区里头,还是有很多住户的,按照每一层四户人家来算,也有近两百户人家。
“我想起来了,下午就去。”
“行,去了那里你是辈,凡事多听听多看看,不要急出头惹人笑话……”俞母着想起昏迷着的丈夫,眼眶一热,好歹忍住了。
“有不懂的就问,有重要的事情就记下来……这些你肯定都懂,你都这麽大了。”
自己儿子一眨眼,就变得成熟起来,前两天带着昏迷的崔楠回来的时候,还在红鼻子哭呢。
可能人的成长可能就是需要那麽一个契机,等从医院回来之後,整个人的气势完全不一样了。
像是在天空随风活泼的风筝,一下子落地变成顶天立地的杨树,看起来踏实又可靠。
俞蘅看着有些失措:“你怎麽要哭了?要不我带你一起去?”
“我去做什麽,我就在家里等你。”
俞蘅发现自己确实已经不太会话了,像以前那样甜言蜜语地撒娇,哄tamade活儿,那些招式他完全再使不出来。
只能对他妈:“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过现在你应该跟我一起锻炼身体了。”
“还锻炼身体?”俞母的脸发苦,那两个招式也不知道是怎麽设计的,练起来肌肉骨头又累又痛。
“对,如果你累了,可惜先看这部分心法,不懂得再问我,之後我再教你这些健体招式後面的内容。”
俞母巴不得呢,“那我先看书。”想着看书总会舒服些吧?结果看了之後,头昏脑涨,像是看了一本超级深奥的科研书籍,而且那些文字争前恐後地往她脑袋里挤。
“别着急,妈来听我给你讲,你要跟着我做。”
俞母开始还是对这本所谓心法抱着怀疑态度的——她活了这麽些年,还真的没想过有一天能练功?而且不是骗人的东西。
她不敢问这是哪里来的。她儿子跟她亲近,连暗恋哪一个女孩子都会跟她。
这本书的来历他不,她也就不问。
母子俩一个讲解一个听,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吃完午饭,十二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俞蘅就出门了。
他家在一栋,去三栋很近。停电之後电子门不能用,三栋的楼门处就有人在等着给他开门。
“你是哪家的?”
“俞爱国是我爸。”
“哦,那上去吧,七楼。”那人低头在手上的名单上了一个勾,俞蘅看到上面都是户主的名字。
爬上七楼,大门开着,他直接走进去,偌大的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屋子虽然看得出有些年龄了,但是大吊灯丶光亮可鉴的砖面,旋转而上二楼的镂空铁质梯子,但是确实装修得庭漂亮的。
又等了一个时,人才堪堪来齐。
“有什麽事情偏要到这里来开会?”
“是物业开的吗?”
“我们这里的物业还在?我都找不到人帮忙修水管。”
吵闹之後,有三个男人站起来,开始开场白,大意就是今天是想一起为这一次遇到的危机出谋划策,让区里的所有人能住得更舒服。
“我们区的运气是真的很好,街上xx理发店那一排你们都看见了,一夜之间全部没了。我们既然好运气住在这里,就要珍惜福气,好好维护我们的区,大家对不对?”
俞蘅坐在里面,并不话,静静地听着看着,将其中一些人跟自己的记忆对上号。
後来他终于认出,开场话的,以及现在发言的这四个人,都是区里比较活跃的人,比如以前有什麽“最美区”,“区里的二三事感动你我他”这种活动,他们都是比较积极的人,平时也比较热心肠,事大事都爱帮忙管一管。
“有什麽事就直接吧,不用兜弯儿。”
“吧吧。”
到场的都是成年人,也是各自有工作的人,凭什麽就要接受其他人的指挥?
因此并不买单,吵着嚷着要长话短有屁快放。
话的黄叔有些尴尬,和自己的朋友对视了几眼,还是了两个目的。
“区都被那些花草树木塞满了,蚊虫太多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蛇啊什麽的。大门也是这样,我们要先把树木杂草清除掉,再将门外的几棵堵住门的大树砍掉,请出外出通道来。”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相信很多人家里都没多少存粮了,我们组织一次去超市的共同活动,互相保护,怎麽样?”
这两个目标都是非常实在的,因此即使有人擡杠,最後还是拍板决定了。
区会议有点虎头蛇尾地结束,俞蘅随大流离开,回到家後跟俞母了这件事情:“他们等太阳下山就去,凉快一点。”
“我给你煮凉茶,等你回来就放凉了。”
“好。”
等下午六点半,整个区的人都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