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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案(第3页)

再见此间死伤,父亲对苏家世叔神貌大异,不由得对传闻生出七八分动摇,“爹,她敢回来,难道真不是她杀的?那溪年……”

霎时一片静寂,一些人心道:多亏了药还没吃。便道,“初阳公子,这些事儿现在谁也闹不清啦!可她易作月茹姑娘模样回来,先是要借刀杀人。”

你一言我一语道出前事。

任刚来三人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季平沙先指认郑雍和丶後者坦言拿灵玉膏引平沙来给月茹杀,後苏溪年亲口承认刺了月茹一剑。那江初阳更脸色发白,攥紧拳头,目光射向苏溪年。

只他二人都还在疗伤,也不睁眼来受一受这目光,衆人又自添油加醋,说方才江盟主已决意放过小贱人,只可惜苏神医疑的也有理,苏小神医却又说他也不知……

“初阳公子,劳你将那位姑娘也抱来。”

江初阳回头一看,说话的是越东风,指的却是个伏在角落的少女。

此间死人衆多,那少女无声无息,眼生得很,一时谁也没想起是谁。

直见她一身侍女打扮,身边木屑散落,面孔肿胀,不像今日被杀,江初阳才微动容,“……是那个服侍过茹儿的丫鬟?”

想来方才江越二人没个轻重,这丫鬟也受殃及,这屋里死人无数,她也毕竟不是江月茹,便是没了安身棺材也不曾被留意到。

江初阳正满腔怒火,见此人仿佛不曾听见是苏溪年刺了妹妹,自己有手有脚,却又不肯去抱那丫鬟,倒使唤上他了,斜指向苏溪年,“我方才却不知是他刺死了茹儿,既知如此,恐怕要他先解释一番。”

“这麽简单的道理,还解释什麽?”

“什麽?”

“无非是刺的是死人还是活人——是一怒下真杀了人,还是个拖延时辰的障眼法罢了。嗯,在下知苏兄对美人最是温柔,怕就是自己被捅上几剑,也舍不得杀了你妹子。”

“……”

衆人脸色又一变:这和苏无是方才是一个意思。素闻魔头诡计转得快,他刚把这郑家师徒俩弄得似乎不大对盘了,看他们杀不了他,又来给苏溪年伸冤了。怪的是他为贱人来,怎麽先把她推上风口?

连季千里也呆呆把他望着,“那也不会是平沙……”

“你这般说,那便承认是贱人了?”乔五道,“那她冒死回来,费了这半天功夫,居然只是想借刀杀郑大侠?”

越东风笑一声。

“你笑什麽!”

“兄台这话未免也太有意思。在下只猜不是苏兄,却没说那便是她,连兄台都嫌冒死回来杀个郑老爷子不值,她难道不知?”

乔五呸一声,“你害得我三哥人不像人,谁和你称兄道弟!”

“在下不知阁下名姓,总不能也学你们喂来喂去的。尊驾一脸大胡子,瞧着又比在下要老得多了,不叫你兄台,难道还要叫你贤弟?在下已有弟弟,对着你可叫不出口。”

“……”

越兴海怪道:他是师父师娘独子,何时多了个弟弟?“小师弟,你说不是苏小神医,言下之意也非季姑娘,难道还真成了月茹姑娘不成?如此打胡乱猜,可有些糊弄人了。”

“是啊,我看你们也都喜欢打胡乱猜,也就想猜几句。”

“……”

又有人道,“你光是乱猜,我们手里却有真凭实据,就说那丫鬟留下的绝笔画,那也就在棺材里,上头……”

越东风侧首瞥那人一眼,这回露出些兴味,自袖口抽出张纸,“兄台说这是她画的?”

那人大概也是为了那句兄台,亦呸一声。

只见那纸张几经周转皱起,其上正是幅画,线条也和那丫鬟年纪一般生涩,然可看得分明:上悬一个圆月,下点细密无垠白沙,当中微荡是为连绵海波,说是明月照耀千里白沙,谁也不会怀疑。

也不知他是何时拿去,但数人一见便道,“是了,怎麽,你也要说她是别人指使?可惜无人信你!”

他们倒还记得季平沙说过,当然无人信她就是了。

“受人指使?兄台难道看不出,这位姑娘不识字?”

“我呸!说着画,偏又扯到识字,她一个穷苦丫鬟,不识字有什麽稀奇!可她至少懂得是非黑白,知晓邪不胜正!”

衆人连连点头,这里虽有大户人家,但不识字的大老粗也多的是,何况只是个买来的丫鬟?虽不能杀他,都呸他几声。

“不识字怎麽啦,老子就不识。”

“你识得几个字,还不是恶鬼一个。”

“她一个穷苦丫鬟不识字当然不稀奇。”越东风道,“稀奇的是她不识字却熟记诗词,还知晓这是一个相隔千里外丶与她毫不相干的门户中,一家四姐弟的名字。”

“难道在此之前,衆位也都知晓?那季三姑娘可没拿你们当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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