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车队也不在,手下也受伤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你也走不了,真的不考虑吗?”卫无珩没放弃。
苏愠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他从床上站起来,双腿一软,被眼疾手快的卫无珩扶住:“诶,小心。”
他搂住苏愠的腰,腰上的火热让苏愠一惊,他被吓到,一把推开卫无珩:“别碰我。”
他的力气不大,但卫无珩没防备,被推的差点儿没站稳。看着苏愠瑟瑟发抖的模样,卫无珩狐疑道:“我只不过是扶你一下,怎麽反应这麽大?莫非你有洁癖?”
苏愠大口大口呼吸几次,才平复了心情:“是,所以请你别随便碰我。”
卫无珩被苏愠的态度搞到恼火,他整了整衣服:“别以为我很愿意和你接触。既然你非要回去当你的下人,那就回去吧。”
他不再挽留,背着手不看苏愠。苏愠什麽也没说,在床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匆匆披好,随後不顾身上的伤口,快速离开了他的房间。
卫无珩等了会儿,踱步到窗边,刚好看见苏愠下楼梯的背影,他想了想,又回去喝自己的茶水去了。
苏愠回去以後,发现白恩已经被驱逐出了寨子,衆人都感谢苏愠为他们铲除了一个大恶人,苏愠自认为自己没那麽伟大,他也只是不想自己被欺负,用了个小伎俩把白恩赶走而已。
新的主管人很好,所有下人都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再也不会被克扣食物和用水,也不会被随意打骂。
更令苏愠高兴的是,鱼竟夏的腿伤也慢慢好转了。苏愠也没再见过卫无珩,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苏大哥,今天该清理马厩了。”
“我知道了。”
听到天星的话,苏愠应了一声,拿着打扫的工具去了马厩,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摸卫无珩的马了,他才不会蠢到同样的错误犯两遍。
就在苏愠走到马厩的时候,忽然听到马厩里传来谈话声,苏愠以为有其他人先打扫了马厩,他想上前询问,结果听到了一段不得了的对话:
“四爷,咱们到底什麽时候动手啊。卫无珩虽然是大将军,可是您也不差,只不过您的出身没他好而已,那古人不还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要我说,咱们直接想办法杀了卫无珩,您当老大一统南境,从此以後,我们都死心塌地跟着您。”
“四爷,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我感觉卫将军太厉害了,我们杀不了他。”
“符正业,你站在哪头的?”
苏愠瞪大了眼睛,竟然是徐肆三人,他们三个想要杀卫无珩?
徐肆丝毫没有发现有人在偷听,他哼了一声:“行了,你们别吵了,现在我们确实不是卫无珩的对手,而且他的警惕性太高。再说现在杀了他,那些被收复的部落估计要造反,不如我们先等着,等到卫无珩即将把南境统一的时候,再想办法刺杀他,杀了卫无珩,一统南境的功劳就是我们的了!”
“四爷说得对,可是咱们怎麽刺杀他?”常彦问。
徐肆勾起嘴角,压低声音道:“附耳来。”
苏愠听到关键时候,突然声音小了下去,他心中急切,想再听个仔细,他上前一步,脚上踩到了干草,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徐肆三人瞬间被惊动:“谁?”
苏愠一惊,转头就跑。
徐肆跑出马厩,看到了苏愠的背影,他本来快追上去,此刻一阵风沙刮起,挡住了徐肆的视线,等他再追上前时,发现已经让那个人跑了。
“该死!让他跑了!”
“四爷。”常彦道:“怎麽办,他会不会向卫无珩告密?”
徐肆想了想,摇摇头:“他应该只是个下人,想跟卫无珩告密,也得看卫无珩相不相信他。我现在是卫无珩的亲信,差点儿替他死了的亲信,卫无珩要是信别人,难道不会伤了我们这些兄弟们的心吗?”
“走吧,以後小心点儿,别再在这种地方谈这些,要不然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常彦和符正业都点点头,他们都是一副心有馀悸的样子,匆匆离开了马厩。
苏愠大口喘气,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要跳出胸口了,他整个人手脚冰冷,如果当时再差一点,自己就会被他们发现了。
“你又犯什麽事了?跑的这麽快?”
卫无珩把他抵在墙角,歪着头问他。他走在路上瞧见苏愠跑的飞快,他刚想问发生了什麽,一阵风沙吹过,卫无珩没办法,只能把苏愠带到角落里躲避风沙。
结果苏愠害怕成这个样子,真是奇怪。
苏愠又吸了两口气,终于让自己缓过来了,他看着眼前的卫无珩,脑中又想起了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徐肆要杀卫无珩,他该怎麽办?
虽然卫无珩不是什麽好人,但如果让徐肆上位,事情会更加严重。
而且听说徐肆跟在卫无珩身边,已经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如果自己跟卫无珩说这种话,卫无珩会相信自己吗?
苏愠不敢赌。
他想了想,擡起头问卫无珩:“徐四爷是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