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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灭口（第2页）

“我不想谈论她，今晚你归我了，走吧。”

“等等。”

苏愠怎麽也想不到卫无珩这麽蛮不讲理，独断专行，连说话的机会不给他留下：“要是我不愿意呢。”

卫无珩早有准备，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阴暗角落，估计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不介意在这里发生点儿什麽。”

苏愠不後悔救刘功衡，但是……但是要让他委身于卫无珩，他仍是接受不了。

“我，我最近公务繁忙，明日还有刑部的案子……”

“借口。”卫无珩打断了他的话：“苏愠，我的耐心有限。”

他像一只狼盯着自己的猎物，苏愠避开他的视线，他不能被卫无珩威胁成功：“将军身为朝廷命官，救人本是理所应当，现在却拿他当筹码要挟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哈。”卫无珩没想到他还秉承着朴素的价值观，现在估计很少有人记得官员领朝廷俸禄，就要为朝廷和百姓办事这种事了。

“那又如何？别忘了，这回我有你签名的合约，到时候闹大了，你也身败名裂。”

苏愠早就想到了这一点：“那卫将军就散播出去吧，最好让陛下也知道这件事，看看到时候世家会怎麽看你？”

这张合约表面上是他受制于卫无珩，可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他们一起受制于寒贵之争呢？世家要整寒门，用这种方式只怕玩火自焚。

卫无珩变了脸色：“苏愠，你就是这麽言而无信的？”

苏愠道：“面对无耻小人，难道不该言而无信吗？”

这回卫无珩不说话了，他看着苏愠，一步一步走过来，苏愠不由自主後退，他虽然跟卫无珩对峙时有底气，但如果卫无珩使出强硬手段，那……

“苏兄！”周清源的声音出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眼见周清源到了，卫无珩停下脚步，哼了一声：“苏愠，我的债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周清源一路跑到苏愠面前，关心他道：“苏兄，没事吧？”

苏愠摇摇头，面对周清源感激不已，如果不是周清源，他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脱身。

“清源兄，谢谢你。”

“苏兄，你还是离卫无珩远一些吧。”周清源提出建议：“现在朝堂问题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嗯。”苏愠点了点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明白。”

苏愠虽然兼任了刑部侍郎，但他仍然在工部办公，这回苏愠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虽然没有一跃飞升，但好歹也成了朝中知名人物，葛天骄也不敢随便对他发难，只是周清源被调去了大理寺，他在工部彻底没了朋友，又变成了独自一人。

或许有时候，在痛苦过後老天爷会给人一丝希望，功夫不负有心人，苏愠去刑部时，竟然得到了一个惊天的好消息，刑部抓到了放冷箭刺杀文国之的人，苏愠听到这个消息，什麽都顾不上了，立刻去刑部大牢。

在大牢里，他终于看到了凶手的真面目。

那人是个普通长相，而且是毫无记忆的的一张脸，放在人堆里甚至没人会记住他，这样的人确实最适合最杀手。

苏愠站在他面前，忍住怒火质问他：“是你杀了文国之文大人？”

杀手点了点头，他脸色苍白，囚服上还沾着血迹，估计是刚才被用刑过，他哑着嗓子开口：“是我杀的，一箭封喉，给他的痛快，不好吗？”

“……”苏愠感觉整个人开始颤抖，眼前这人说话如此淡然，仿佛他不是在取人性命，而是在杀猪杀鸡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平复心情後，他才继续问杀手：“杀人总要有原因吧，你的背後主谋是谁？”

杀手明显不想回答这问题，但他不能沉默，于是他道：“杀人要什麽主谋？我杀人就是为了钱财，不行吗。”

“行。”苏愠很佩服自己到现在了还能冷静下来：“但你隔着数十丈一箭穿喉，如何得到钱财？想要钱你就该直接抢劫，用得着杀人吗？”

苏愠步步紧逼，逼的杀手说不出话，杀手自制自己的谎言苏愠不会信，他干脆不说话了，沉默就代表他一定有所隐瞒，苏愠觉得这样僵持不是办法，身边狱卒道：“大人，这种犯人我们见的多了，这种人就需要严刑拷打才能招，您先回去，等我们对他用刑，保证他能够老老实实把幕後主谋说出来。”

苏愠的心如同低落的潮湿空气，牢房内外一片黑暗，也象征着他的心情，他不记得自己跟狱卒说了什麽，只记得自己再次清醒时，已经走出了刑部大牢。

又看到了阴魂不散的卫无珩。

苏愠第一反应是想跑，然而卫无珩已经认出他，让他无处可逃：“苏大人。”

苏愠稳下心神，对卫无珩道：“下官还有事，告辞。”

他不想再和卫无珩单独待在一起。

“等等，本将军听说杀文国之的凶手找到了？”卫无珩拦住他，朝大牢里面擡了擡下巴。苏愠听他关心凶手情况，多了点耐心：“是，他现在就在大牢里，但他竟然宁愿受刑也不肯说出幕後指使者，看来幕後之人的势力一定很大。”

卫无珩摸了摸下巴：“那你打算如何从他口中撬出幕後指使的下落？继续用刑吗？”

“我也不知道。”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苏愠显的有些迷茫：“或许我可以找到别的突破口，让他软化。”

卫无珩忽然转移了话题：“需要我帮忙吗？”

苏愠闻言眉头一凛，整个人不自觉後退两步，他又听到了卫无珩的声音：“怎麽样，我帮你撬开他的嘴，交易继续？”

“不必了。”连苏愠自己都佩服自己，面对卫无珩他竟然没有一拳头甩过去：“这些事情不劳将军费心，我自己可以解决。”

两人四目相对，卫无珩看到了苏愠厌恶的表情，看来他是真的讨厌自己。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但是仍然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本将军今天心情好，不计较这些，若是以前，我说不定会直接毒死那杀手，让你跪求我帮你找到幕後黑手呢。”

他说话的语气又随意而且不正经，偏偏说出的话让人觉得冷，甚至让人觉得他真能做出这种事，苏愠努力让自己忽略卫无珩，深呼吸几次，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