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会往上流动,有缝隙就出,用烟寻密室是个好法子。
但——
那就真的彻底暴露了。
“我们只剩下明堂背後隔挡没看过了。”云心月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那边,回头问楼泊舟,“你觉得是那里吗?”
楼泊舟擡起眼眸看向那边,又扫过顶上横梁:“若不是在屋顶,那就是在隔挡後了。”
往上的通道,总不能在中间的大毯子底下罢。
“屋顶应该不至于,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轻功,可以飞来飞去。”云心月嘀咕道,“只是,乐子义在这里十几年都没见过赤色信物,会不会这第七层,单独修建了从一楼到七楼的楼梯?”
但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第七层得是什麽存在,才会单独耗费那麽多资金,专门修筑一座楼梯。
对方搞那麽多东西出来,无非就是求财或者用以拉拢权贵。
真花费了这笔钱,那所求就大了。
无法回答她的楼泊舟,只问:“想去吗?”
云心月点头:“想,但是那地方太多人了,我们身上没有信物,证明不了身份,出去就完了。”
这里烛火熹微,晦暗不清,倒是容易遮掩。
楼泊舟直言:“我去换来就好。”
“……”
有道理。
行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好,快去。”她当即催促。
楼泊舟拉上她:“一起,这里不安全。”
明光之外的人可不讲究,跟春日发。情的山兽一样,令人心惊。
少年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换来两枚橙色信物,随意挂在腰间,与她相携,从边上绕到酒座那边。
不出所料,无人注意的隔挡後,有一道暗门,往上通去,但是不知机关在哪里。
也有可能,这是一扇单面门,只能从上往下,无法从下往上走。
一人望风,一人摸索,折腾许久,才算将门打开。
他们小心倒退进去,把门关上,扶着一壁,顺着楼梯蜿蜒上行。
只是——
“阿舟,你觉不觉得,这墙壁的手感越来越像石头,不像木料?”
有种沁凉沁凉的感觉。
楼泊舟从腰间掏出火折子,将火折子吹亮,照耀小小一片窄道。
“它就是岩石,不是木头。”
云心月下意识反驳:“怎麽会呢,我们看到的幻天楼,明明是独栋一样的塔楼,也不靠山,怎麽会有石壁?我们总不能——”
她突然反应过来,但又不敢相信。
如果真是她猜测的那样,他们看到的丶立在密密竹林的高楼,又是怎麽回事儿?
“嘘。”楼泊舟将手指压在她唇上,“快到顶了,上面有人。”
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