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于青烈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连剑都不要了。
“你们登云殿的来我们涵虚宗干嘛?”
澜玦丶江失庸及纪含星刚一踏入距离涵虚宗十丈的区域,就有个紫衣少女出现阻拦。
为了不显得兴师动衆,就只有他们三人出来打探消息。
“我们来找柳相南。”江失庸正觉得尴尬,于是便自行冒出来同她对话,“你们师尊在也行,正有要事要议。”
紫衣少女上下扫视他们一眼,“柳师兄不在,我们师父也在闭关,恕不远送。”
登云殿怎麽来了平遥,还来招惹涵虚宗,莫非跟前阵子那个青年一样是来找茬的?她也是後来才从一个师兄那儿知道那人是登云殿弟子的,想到那天这人光天化日下,鬼魅般显身,更彪悍的是,对方一身的血看着可瘆人了!
虽说那时只是点了她的穴,却实实在在把她唬了个魂飞魄散,按其他同门的说法,根本不是她修为不够,对方压根儿就是个怪物。
冷血无情的那种。
“我警告你们登云殿的人啊,我们涵虚宗可不是好欺负的,之前那是我们没有准备妥当,可你们要再敢硬闯,我们便定要找你们登云殿要个说法!”她越想越气,手指头挨个指过去,“我也不是吃软饭的。”
三人被她的义正言辞说得一头雾水,随後澜玦皱了皱眉,问她:“你是说,之前我们登云殿的弟子闯过你们这里?”
“嗯,休想狡辩,我们大师兄可认得他。”
“你见到的人不是我们师叔?”
“废话,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你们,难道我还不认识芜上剑仙吗?”紫衣少女挑挑眉摆摆手,“我不跟你们聊了,这些僞君子,休想再踏入我涵虚宗一步,去去去。”
三人面面相觑,越想越不对劲。
“该不会……他来过了吧?”江失庸步子一转,捏着自己下巴思索着,“来闯涵虚宗。”
就在此时,纪含星也开口了:“剑不在涵虚宗了,人也都走了。”
江失庸一琢磨,怎麽忘记了这尊大佛。
“人都走了你怎麽才说?搞不好我们遇见他们那天还能撞见于青烈呢。”把这小子从南阳派请过来不就是为了追踪目标吗,怎麽比那个龙鳞还不好使。
“于青烈不是现在不归你们管了吗?”
“那追踪裴兰情也没见你有什麽作用啊。”
“师妹,不用心急。”澜玦淡淡看向她,语气也平淡得不像和她是同辈人,“现在一切都在师叔的掌握之中。”
“好。”
江失庸一听他讲话就觉得心思乱了去。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楚合说的都是胡言乱语,澜玦他怎麽可能是个平庸之辈,不从修习一事上来说,澜玦也有一种超脱寻常弟子的成熟。
仿佛背负了什麽不为人知的沉重使命般。
回到他们在平遥定的客栈内,按照时间,其他人应该刚刚用过午饭。
但就在大堂内的一个桌位上,正有一圈人正围在徐聆身边,江失庸敢想开个玩笑凑过去,却发现这里的气氛格外压抑。
徐聆红着眼眶失魂落魄地坐在他们中间,手死死捏住木桌的一角。
“其实梅夫人他们心也不算恶,却遭此横祸…徐师弟你放心,等此时了结我们定会助你抓住真凶!”二师兄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其他弟子也都应合着。
就连厌恶极了梅筹的逄限意也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江失庸蹑手蹑脚走上前去,拉过逄限意低声问他:“什麽横祸?梅夫人他们怎麽了?”
“就在方才,徐师兄的家人传来讯息,说是梅家被灭门了。”
在江失庸他们回来之前,徐聆还抓住他质问了一遍,情绪激动地说梅家罪不至此。
等冷静下来後又给他道了歉,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听完之後江失庸也恍了神,“怎麽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呢到底得是有多大的仇怨才会下此毒手啊。”
纵使她之前被梅筹几次三番地调戏过,也忍不住为此喟叹。
就算他们现在有天大的本事,人命在他们眼中也是被看得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