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克莱得尔是在尼卡里亚州发生洪灾且被淹没之後唯一存活下来的幸存者。
“病毒母体?”在看到这个小衆的字眼时,单安洄不禁读出了声。
“都是放屁!”殷帘直接破口大骂,“研究所那群没人性的家夥就是在混淆是非!明明是他们诬陷,我爱人才不是把∞病毒带回来的罪魁祸首!”
单安洄又想到了那本残缺不齐的《∞病毒实验报告记录》——
难道是他猜错了?
他之前还一直以为,这∞病毒是被“α-微生物研究所”研究出来的呢。
毕竟,那上面剩下的记录虽然寥寥,但都非常关键,应该是很熟悉∞病毒的研究人员写下的实验报告才对。
满腹疑惑的单快快立即就追问起了殷帘:“克莱得尔是怎麽被发现感染了∞病毒的?”
“尼卡里亚州爆发洪灾的那一天,克莱得尔正好休假回了一趟家。”殷帘讲起了事情的起因,“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爱人幸存了下来。”
“等一下。”旁听的常溯没忍住皱着眉头打断了他,“所有人都死在了洪水里——为什麽只有克莱得尔能幸存下来?你爱人是游泳健将吗?”
“对,他是男子游泳队的正式选手。”说起这个的时候,殷帘的脸上满是骄傲和自豪,语气里难得浮现出了一丝温柔,“我爱人拿过好多奖牌和荣誉——”
这次,没等殷帘说完,睁大了眼珠子的单安洄就带着一脸震惊的表情打断了他:
“等等!克莱得尔是男的?你爱人是男的?”
“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殷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反问,“爱情还要分性别吗?”
单安洄立马闭了嘴。
不好意思,他一直以为这种性取向是很小衆的呢——
就像他自己一样。
但是他一直都掩饰得很好,也从来不敢迈出这一步。
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够被大大方方地给擡了出来。
单安洄在心底默默地给勇敢的殷帘和他的爱人克莱得尔点了个赞。
随即,单快快才後知後觉,自己刚才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会不会引起其他三个组员的怀疑啊?
此时的单安洄虽然面上保持着镇定,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不过,当他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将略微紧张的目光扫过另外三人时,却发现他们仨根本就没人把重点放在这里。
闵澄从他手里拿过了那张报纸之後,到现在还一直全神贯注地阅览着上面的内容,看上去像是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而艾古斯汀·布鲁克呢,本就是思想极其开放的外国朋友,所以他也丝毫不觉得殷帘和他的同性爱人之间的恋情有什麽问题。
目前看来,可能也就只有常溯的反应最令人捉摸不透了:
他在听完殷帘夸奖完自己爱人的那一番话之後,突然就勾起了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但紧接着,常溯又换上了认真的表情,慢吞吞地追问道:
“然後呢?你爱人幸存下来之後,又是怎麽被发现感染了∞病毒?”
终于又将话题扯回了正题,一提到这个,殷帘又开始愤懑了:
“克莱得尔肯定是被研究所那些可恶的家夥给强制带走的!”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他死里逃生後的第二天——”
“那天早上,我晨跑结束後,一回家就发现屋里的东西很凌乱,而本来应该还躺在床上睡觉的克莱得尔也不在了。”
“克莱得尔失踪的那天,家里虽然凌乱不堪,但却什麽东西都没少,独独少了他这个人。”
“他的所有私人用品都没带,我完全联系不上他。可不管是他的亲戚丶朋友,都跟我说从来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