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忆了一下那组浮雕画的流程:
看来这净身的步骤已经结束了,米切尔多半是已经换上了新衣,被带去了祭坛。
单快快只得又一次转身离开,朝着最後献祭的地方跑去。
谢天谢地,他来得恰到时候。
要是再晚一点,可怜的米切尔就要被剜心了。
单安洄赶到之时,红发金瞳的少年正安静地躺在祭坛上,呈昏迷状态。
米切尔的旁边正站着那个戴面具的女祭司,她的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女祭司手里的权杖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眼见着就要朝少年的胸膛狠狠刺去——
“等等!”
在这种危急关头,暗中观察的单安洄只能是跳出来马上喊一句“刀下留人”的台词。
但是喊完之後,他要怎麽做呢?
他该怎麽阻止这位法力强大的女祭司?
难道把被献祭的人换成他自己吗?
然而,当这位女祭司一开口,单安洄却被惊到了:“你,也是三千年後的人吧。”
她说的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句。
所以她并不需要单安洄的回答。
“如果要献祭的话,他并不是最佳的选择。”单安洄没有时间去探究女祭司为什麽会知道这麽多,他眼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救下米切尔,“献祭一颗不健康的心脏,难道不是对神的一种亵渎吗?”
是的没错,单安洄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
现在的这个米切尔并不是弗兰克·米切尔,而是斯科特·米切尔——
那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男孩。
只有这样的时间线,才能解释为什麽今天的他是昨天的他的徒弟,而恰好小男孩也长成了少年。
对于单安洄的话,女祭司却没有感到半点意外,她似乎早就知晓:“所以我在救他。”
下一刻,她就将手狠狠伸进了自己的胸膛——
掏出了自己血淋淋的心脏!
单安洄瞪大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女祭司跪坐在少年的身前,眼里满是深情与爱意:“我亲爱的米切尔,希望你能带着我的心脏,好好地活下去。放心,我一定会来找你的,祂会指引我,找到你……”
等等!
所以这个献祭,并不是把女祭司将自己的心脏献祭给了神,而是献祭给了斯科特?!
单安洄头一次觉得脑子有些迷糊:
给米切尔一家下了诅咒的女祭司居然会给他们家儿子献祭心脏?
不是,这轮任务的剧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阿塔卡莉娜直接就将答案扔给了单安洄:
“他是我的爱人。”
“伟大的主告诉我,作为祂的使者,要永远心存爱意。”
“家国情怀是大爱,儿女情长是小爱——但这些都是爱,我不能舍弃。”
“所以,主的子民和我的爱人,我都要救!”
一头雾水的单快快本来还想再多问两句来着,结果却听见了亚特兰蒂斯强制入睡的提示音。
午夜十二点已到,一道白光闪现之後,冰冷的祭坛上就只剩下了阿塔卡莉娜一人。
在不被人知晓的这个夜晚,猫神忽然降临了:
祭坛上有一道金光闪过,一只黑猫凭空出现。
祂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祭司,从嘴里吐出了一颗带有花纹的石头。
这颗石头在碰到鲜血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发亮,直至蜕变成了一颗血红色的猫眼石。
在静谧的夜里,重获新生的女祭司独自在祭坛上踱着步,嘴里缓缓念着一首诗:
"Whatheavenitwouldbeifmyheart'sownwishcametrue
【心愿若成真,人间似天堂】
Whileyourarmliesgentleonmybreast
【你张臂伸展,轻依我胸膛】
Isendmystealthywishtocreepinsideyou,my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