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有眼色地再次开口:“少爷,要开始吗?”
叶舟澜急忙说:“强迫的婚姻是没有幸福的!”
陈少爷特别无情地回答:“我幸福就行。”
一句话,叶舟澜彻底词穷。
忘记陈少爷走霸总路线,只顾自己开心,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还是躺了吧。
他才捡的钱啊,那麽多还没花。
早知道全给宋年柏了,至少能花出去。
就在他心如死灰妥协的时候,陈少爷突然说:“我累了,先把新娘送到房里,洞房花烛夜,我要好好准备。”
叶舟澜竖起耳朵,不拜堂了?
安心三秒,想起还有更危险的洞房花烛夜。
这比拜堂还要糟糕啊。
司仪不敢违背陈少爷的话,“好的,少爷,我这就带新娘先过去。”它伸手打算抱叶舟澜,被陈少爷一个眼神吓退。
陈少爷身形高大,看鬼时容易産生居高临下的感觉,以至于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你也配?”
司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惊恐地说:“我不配,我不配,请少爷消消气。”
陈少爷冷着脸让鬼擡来轿子,然後把叶舟澜放上去警告它们:“擡稳了,要是我的新娘磕着碰着,或者不舒服,那你们就等着魂飞魄散。”
“少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谨慎。”
擡轿子的鬼冷汗直流,天知道它都死了这麽多年了,还能流汗。
叶舟澜听到陈少爷的话,心想这只鬼好可怕,动不动就要杀鬼。
陈少爷满意了,随手一挥,无数的纸钱和金元宝漫天飞舞。
“今天是个好日子,赏你们了。”
那些鬼怕是怕,但见到这麽多的纸钱和金元宝依然会露出贪婪的表情。
它们克制不住对纸钱的欲望,全部站起来举起手哄抢。
“钱,是钱,快捡啊。”
“我饿了这麽久,终于有钱可以买东西吃了。”
“你敢抢我的钱?不想活了?”
“我本来就是死的!”
叶舟澜看不到,可耳朵好啊。
什麽,钱?
这麽好的东西为什麽没有他的份?
快快放他出去,他也要捡。
然後他就在这种急切的心情下被鬼擡到新房的床上,乖乖充当新娘的角色。
但事关钱,他乖不了一点,就朝着外面大喊:“今天不是我结婚吗?为什麽我没有钱?”
擡轿子的鬼不敢多嘴,放下人摆好姿势转身就跑,晚一秒都是对自己生命的威胁。
叶舟澜喊了半天没鬼回应,不喊了。
他嗓子干,口渴得厉害,这会儿只想喝喝水润润。
刚出现这个想法,他的盖头被什麽东西掀开,嘴边递过来一杯水。
“热心鬼?”
递水的鬼没有说话,擡起水杯示意他喝。
叶舟澜喝了几口感觉好多了,热心鬼的出现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热心鬼,是你吗?你怎麽不说话?”
被称之为热心鬼的宋年柏语气深寒:“我看你玩得挺开心。”
这不是误会吗?他哪儿开心了?
叶舟澜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开心,那麽多钱我半毛都没有。”
宋年柏气笑了:“都什麽时候了还想着那些钱,为了钱你和谁结婚都无所谓是吗?这麽喜欢钱,是不是谁给你钱你都会傻傻地跟他走?”
这话说得有点重了,叶舟澜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