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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柏没说什麽,坐到叶舟澜身边送了些阴气过去。
叶舟澜本来脸色还有点苍白,吸收阴气後瞬间红润。
他往宋年柏那边靠靠,想多吸一点。
宋年柏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假装没有发现。
情蛊没有发作,叶舟澜也需要他,多好。
他们坐好了,最後那位才恭恭敬敬地坐到驾驶室。
绳子刚好系在他坐的那边,一想到绳子上捆的鬼就怕得要死。
宋年柏的声音幽幽从後面传来:“你的手最好稳住了。”
中年人咽了咽口水,手抖得和筛子一样。
他一咬牙,给了自己的手几巴掌,终于不抖了。
车缓缓啓动,鬼没有重量,像个风筝一样在天上吹冷风。
“放开我,你这个阴险的人类,等我解开绳子你就死定了!”
鬼在上面咒骂,骂的正欢时,嘴突然张不开了。
叶舟澜以为鬼吹风吹得说不出话,没想到是宋年柏出手。
到了地方,中年人自觉地让所有人出去。
中年人的老婆看到宋年柏,脸色煞白,一副随时能晕倒的样子。
她抓住自己儿子的手,避开宋年柏的脸,站的尽可能离宋年柏远些。
叶舟澜奇怪,宋年柏又不是洪水猛兽吗,这些人为什麽都怕他?
哼,肯定亏心事做多了,看到当事人心里不安。
他关上大门,房子里的灯蓦地熄灭。
天花板和墙面开始渗血,浓烈的血腥味涌入鼻底,刺激得人反胃。
叶舟澜站在原地没动,那些血在地板上蔓延,很快就会淹没到脚下。
他不想弄脏鞋子,也不想弄脏头发和衣服,翻翻自己的包,里面什麽都没有。
早知道这只鬼有点强就做做准备了。
光在这儿站着也没用,血迟早会过来,早晚都要弄脏,还不如直接点。
就是可惜了这身衣服,都是宋年柏的,一看就很贵,每次出门他都小心再小心,就怕弄脏。
他迈开脚步,踏入血水中。
脚底黏糊糊的,感觉特别不舒服。
走了一段路,天花板上探出一个脑袋。
脑袋破碎,没了半边,剩下的部分皮开肉绽,吊着一颗眼珠子。
这只鬼生前死得很惨。
叶舟澜活动活动手腕,一个跳跃跳到半空抓住鬼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拽,拽出了整只鬼。
鬼的身体和脑袋一样残缺,断手断脚,肚子也破了一个洞,挂着血淋淋的肠子。
这也太惨了。
突然,叶舟澜的手一轻,他把鬼的头皮撕下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
鬼显然没有理智,张开嘴对准叶舟澜的脖子就要咬。
叶舟澜反射性地抓住它,在手上转成风车。
不知道多少圈下来,鬼翻起白眼,差点晕过去。
它主动扯掉自己的皮,从叶舟澜手中逃脱,跳入血水中不见了。
叶舟澜看着手中的皮肉一言难尽,太埋汰了,回去得洗多久啊。
鬼跑了,他还得去找。
大概知道他厉害,鬼和他玩起了躲猫猫。
不过它没有一直躲,偶尔会从後面或者上方偷袭。
叶舟澜每次都在最後一刻躲开,虽然躲开了,但耗费力气和阴气。
血水向上蔓延,淹没到他的膝盖处,阻力变大,他开始走不动了。
就这一瞬间鬼抓住机会,手直接掏穿他的心脏。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叶舟澜踉跄一下差点跪在地上。